果他認為你說的是正確的,他就會無條件去做;如果他認為你說的是錯的,那麼他是絕不會妥協的。
王世易最近病了,至今醫生都沒有查出任何病因。王世易的頭誇張的仰著,兩隻眼睛變成了兩隻大大的黑洞,嘴也大大的張開而不能合併。他現在聽不見任何的話,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
學院不許任何人通知王世易的父母,大概是覺得出了這種病人會影響學院的聲譽,因為學院畢竟是培養“可以知聞天下”的人才的地方,如果真的出了一位失去視覺、聽覺與語言能力的學生,那麼簡直是個極大的諷刺。王世易就這麼一直躺在自己寢室的病床上,出於好奇我也很想去看看王世易。
“門票!5元!” 走到門外,幾個王世易寢室的人攔住了我。
“怎麼這也收費?”
“當然了,我們天天的看護他,收點錢也可以用來做為維持王世易現狀的費用。”
我交了錢就走進了王世易住的寢室,王世易正躺在床上,他的頭被厚厚的枕頭高高墊起,嘴巴比先走張的更大了,眼睛已經不是兩隻大大的黑洞了,那兩隻黑洞變成了兩隻紅洞。他的身體似乎比先前縮小了許多,沒放進被子的那隻胳膊泛著似乎被燒焦的黑色皮肉。
我在王世易的床邊坐下,這時又進來了幾個“看熱鬧”的人。
“王世易,我是胡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從王世易張的極其誇張的嘴裡傳出了一陣陣微弱的聲音。
“你說什麼?王世易。”我回頭看了看那幾個“看熱鬧”的人。“……你們也聽到了嗎?”
“好像是有聲音……好像……也沒有……”那幾個人說的吞吞吐吐。
我捏住鼻子湊近了王世易張著的嘴,畢竟病人口中的味道是讓人不舒服的。“……萬歲!紅色血腥!萬歲!理想世界……”一陣陣微弱的聲音從王世易的口腔中傳來,只是這個聲音似乎並不是王世易的聲音。我暗示那幾個“看熱鬧”的人也來看看,他們也學著我的樣子湊近了王世易張開的嘴,只是他們說自己什麼也沒有聽見。
幾天後這件事情傳到了大瘡的耳朵裡。
“胡悠,聽說你聽到王世易的張著的嘴裡傳出了聲音是嗎?”大瘡一副一本正的表情。
“是的。”
“我和王世易同寢室的幾個人說了,我準備找幾個人把王世易解剖,先看看他的眼睛為什麼是紅色的,然後看看他張著的嘴裡為什麼可以發出聲音。”大瘡一邊口沫橫飛的說著一邊用四肢一起的比劃著,像是從什麼地方得到了某種快感。
“一個人怎麼可以隨便的解剖?”
“你這個人真笨,學院封鎖了訊息,我找幾個人把他抬到學院後邊的樹林裡不就行了。反正王世易也活不了了,倒不如我們給他解剖了呢。”
“王世易的同寢室人能答應你嗎?那現在可是他們的‘賺錢工具’。”
“我和他們說了。他們這麼展覽能掙幾個錢,再說王世易的身體正在一天天的腐爛,倒不如我一次性的給他們一些錢,這樣王世易就歸我了。”大瘡擺出了一副奸商的嘴臉……
傍晚的時候徐子凡跑來找我,他神秘的告訴我今天有‘熱鬧’可以看,我被他拉到了學院後院的樹林。剛到樹林,“痔瘡膏”的“膏長”卓泰龍就晃著有些走形的肩膀走了過來。
“‘胡大人’你來看‘熱鬧’了……先交錢吧,交了錢就可以進去了。每位20元,‘物超所值’啊……”卓泰龍一副看門奴才的嘴臉。
徐子凡說他並沒有帶銀子,這才是他跑來找我的真面目。我交了兩個人的錢就和子凡走進人群,人群已經將王世易圍得密密麻麻。“痔瘡膏”的膏員“大瘡的狗”見我來了立刻讓人群散開,並讓我擠進人群。徐子凡也想和我一起擠進去,這時“大瘡的狗”攔住了他並要他交錢,因為站在前排的人都要另交錢,之所以沒要我的錢是因為我是唯一聽到王世易口中聲音的人,看來大瘡這個傻×還是有點商業頭腦的。
王世易赤裸裸的躺在樹林中的草地上,他的身上已經腐爛的漆黑一片。李時尚與大瘡各戴一頂醫用白帽子和一副白口罩,並各穿一件白大褂。
“諸位!靜一靜!聽到王世易口中聲音的目擊證人來了,這位就是胡悠同學!”大瘡見了我,立刻將我拉到他的身邊。
“胡悠同學……請您就王世易的口中聲音闡述一下您的個人看法……”幾個痔瘡膏立刻也湊了上來,他們不停的問著。
我被問的不知所措,這時李時尚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