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電話另一端的滾兒似乎還沒有起床,她的聲音懶懶的。
“沒有什麼事。”
“沒事?”
“就是因為沒事才找你。”
“你沒事我可有事。”
“那算了,你忙吧。”
“哎——我是找你有事。你來找我吧,我有事和你說。”
放下電話我立刻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滾兒的家我其實已經來了兩次了,不過都是晚上。滾兒住的是一座很舊的紅色磚樓,樓前是一排低矮的棚戶,從棚戶之間窄小的通道經過就可以看到水泥外框的樓梯間。樓梯間的門前有三階已經露出紅磚的水泥面臺階,露出紅磚的地方已經生滿青苔。走進樓梯間正對著的右側是一扇破舊的木門,左側是可以上樓的樓梯。樓梯間的光線很是灰暗,不過當你抬頭的時候,你正對著的是一扇用磚砌成蜂窩狀窗子,樓外強烈的光線從窗子的蜂窩狀孔中直射進樓梯間中,這時你會發現樓梯間中充滿了淡淡塵埃,如果你這時低頭,你就會發現在你低頭的一瞬間,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
滾兒住在4樓,我走出樓梯間的時候,強烈的陽光刺的我有些睜不開眼睛。我的眼前是一座懸在樓外的寬大公共陽臺,陽臺的一側是紅鏽色的金屬欄杆扶手,另一側是居民們的房間門。我站在陽臺的一邊,雙手扶住了金屬扶手,下面的棚戶上堆滿了各種雜物,幾個孩子在棚戶間的衚衕中打鬧、追逐著。
我敲了下門,滾兒的門沒鎖,我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狂人,你來了呀。”滾兒的聲音很清脆也很有活力。
“方便我進來嗎?”
“進來吧,沒什麼不方便的。”
我走進了滾兒的房間,這傢伙身穿一件又肥又大的睡衣趴在床上吃泡麵,電視中正播放著M軍進攻K城邦的戰況。不同的是今天滾兒的臥室十分整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