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應該這麼梳理!”大瘡伸出一隻肥大的手指指點點的,且語氣很是威嚴,似乎日本軍國主義時代的大佐。
“我每天都不注意髮型……”
“不對!應該說你每天都十分注意自己的髮型!只有今天才沒有注意!”大瘡依然像個大佐,並不時的發出“嘿!嘿!”的吠叫音。
這時我想到了“蒼白”,便沒做出任何解釋。
邵大瘡見我沒有“解釋”,於是又跑到老桂那裡。“老桂!你們全家都和你一個髮型嗎?”
老桂當時正在看一份醫治性病的廣告單,於是頭眼不抬起的回答“行……”,像是在回答大瘡,又像是因為看的入迷而自說自話。
大瘡覺得老桂是還會對自己說一些恭維的話的,他直直的站在老桂身邊,並裝出一副等待別人彙報的領導態度。只是老桂並沒有說什麼,依然一本正經的看著,於是大瘡十分成功的成為了一名等待別人使喚的太監。
“‘瘡哥’,其實我覺得你應該留起長髮,而且我覺得你是整個建院最有文化內涵與藝術底蘊的人。”我看了眼大瘡,有些憐憫的給了他一個臺階。
“不!我不留長髮,太俗。你看現在建院留長髮的男人有多少。”大瘡的眼睛眯了眯,然後把整個嘴巴扛到了整個腦袋以上,顯然我的誇獎讓他十分快意。
“這個就和別人穿西裝你也穿西裝一樣,不要看別人怎麼樣。西裝要看誰來穿,頭髮要看誰來留。”
大瘡一邊聽取我的建議一邊頻頻點頭,併購買了我向他推薦的悍姐所推銷的生髮劑。為了加大使用效果,大瘡加大了生髮劑的使用量,只用了不到一週就長成了一直披肩的頭髮。大瘡這樣做的結果使得新長出的頭髮有些枯黃,於是我建議大瘡“為了增加藝術的氣息可以將長髮都燙成大卷與大波浪”,大瘡聽後怒放心花,並立刻用實踐去檢驗我對他頭髮所發表的“普遍真理”。
幾天後老桂寢室的李戰狗突然跑來瘋狂問我生髮劑是不是可以用在別的地方,我告訴他“或許可以”。
又過了幾天後,為了向別人展示一些東西,李戰狗胸前的扣子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人分不清是非很很可怕,分不清美醜更可怕。
(主人公的回憶:當只有一個人無法區分美醜時,他還可以從別人那裡得到正確的判斷,但如果所有人的判斷都被攪亂,我們又能從什麼地方得到結論呢?當時的 “紅色血腥”又是如何能夠堅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呢……)
正文 Side。A16 宴會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3…5 8:29:40 本章(。dushuhun。)字數:6025
Side。A16 宴會
傍晚的時候接到了楊明的電話,說是晚上有一個宴會要我和她一起參加。我其實並不在意宴會不宴會什麼的,我在意的其實僅僅是和楊明在一起而已,這種感覺似乎是從那次所有人都嘲笑我不會吃人,而只有楊明和曾教授沒有笑我的時候開始的——那一刻產生的那種在楊明身邊的安全感令我永生難忘。
楊明的車照例停在樓下,她走下車,站在車的一側,一抹紅色的夕陽斜照在她的臉龐上。楊明面色憔悴的沒了血色,她臉上那條光影的分界線把她的臉分成了一半是鮮紅,一半是蒼白。
楊明見我走來,轉過身看著我,她穿一件黑色的上衣,下身穿一件黑色牛仔褲。一陣風從她的背後吹來,楊明披散的頭髮和脖子上的紗巾一起向我站的方向飄動,落日的餘輝將楊明身後的所有一切都染成鮮紅。楊明衝我淡淡一笑,她身體的黑色輪廓早已被染成了暗紅色,而楊明身上的黑色衣服卻在鮮紅的襯托下更加深了她的低暗,我從沒看到她穿這麼素色的衣服。
宴會也是在自我大廈舉行的,車子照例停在了大廈的樓下,幾個保安立刻為我和楊明開啟了車門並跪了下去讓我和楊明踩在身上下車。
我和楊明進了大廈,照例先到了總服務檯,然後就走上了那臺在空中懸浮的透明電梯。楊明按動了電鈕,電梯向上升了起來。下面的城市照例漸漸縮小,最後成了在鍋中的食物。楊明突然停住了電梯,她開啟了電梯的門,幾個身穿比基尼的女人立刻向我們表示歡迎。
“這一層是我們上次吃飯的地方。”楊明用手指了指那條我很難忘記的走廊說。然後就關上了門,電梯又緩緩的向上升去。
“這裡是大廈的頂層。”楊明在電梯停下後說。
我跟著楊明一起走下了電梯,這裡似乎並沒有任何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