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地將手抽回。
他仍舊維持著原本的姿勢,卻在她的手離開後,發出小聲的惋惜喟嘆,一雙深遂的黑眸裡有著笑意,更有幾分難解的火苗。
她避開他的目光,挑開銀質的名片盒,首先挑起那張黑色的金屬薄卡,純黑色的薄卡上,浮雕著一隻奔跑中的黑貓,是她在黑市裡慣用的名片,這張薄卡可以代表她的身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老柯要將這張黑貓卡給你?”她再度提出疑問,直覺地知道眼前的男人來頭不小。
老柯稱得上是贓物市場裡的前輩,她欠過他幾次人情,才給了他這張代表她的黑貓卡。能讓老柯願意交出黑貓卡,甚至洩漏同行住處的男人,究竟是什麼身分?
“商櫛風,我是”太偉集團“的人。”他簡單地說,禮貌的語氣聽來十分悅耳。他低頭看了一眼仍舊抵在胸膛上的劍,再無辜地看看她,露出溫和的笑容。“請問,我可以放下雙手了嗎?”
賀蘭將黑貓卡抽出,放進工作服的口袋裡,刷地一聲收回長劍,結束對他的威脅,漂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看你這身打扮,大概是坐慣了辦公室的傢伙,怎麼會跟老柯搭上線,特地拿了黑貓卡來找我?”她順手將名片盒扔給他。
他保持著溫和的微笑。“半個月前”太偉集團“的研究發展部門遭竊,遺失了兩塊已經完成研究的晶片,以及晶片的製造藍圖。經過調查後,發現那些晶片已經流入黑市,有人用高價將晶片買去,在臺灣結束初級檢測後,就將送到國外去。”
他倚靠著重型機車,雖然笑容不變,但是在談論正事時,雙眼裡的溫和慵懶變得銳利萬分。
“堂堂一間國際大公司,竟讓小偷溜進去偷了東西,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沒有人負責安全嗎?還是大公司裡養的警衛都是廢物?”賀蘭冷言冷語地諷刺,掩飾著心裡掠過的一絲詫異。
當他提到晶片時,她有幾分清楚,明白這個男人來這裡的目的了。
他聳聳肩膀,低頭看著重型機車的開關,發覺這輛機車雖然年代久遠,但是被保養得很好,看來效能還不錯。
“很不巧的,”太偉集團“的安全負責人私事纏身,暫時離開崗位,在安全上難免有了疏失,竊賊就這麼乘虛而入了。”他解釋著,想起好友雷霆前不久才迎接了第二個小孩,如今正忙著在家裡照顧嬌妻。
同樣是唐霸宇的屬下,他卻必須冒著生命危險,前來與這個不友善的美女交涉。不過話說回來,她美貌驚人,卻又說話粗魯、出手毒辣,無疑是一頭美麗難馴服的野生動物,這倒激起了他的興致。
“你們家裡的看門狗沒盡責,讓東西給丟了,那又關我屁事?”賀蘭將事情撇得一乾二淨,冷笑著明知故問。
“”太偉集團“做過一些調查,才會讓我來請求你的協助。你是黑市裡最好的贓物掮客,所有的情報都逃不過你的耳目。更甚者,據可靠訊息指出,那些晶片是經由你的手中賣出的,你知道賣方與買方的來歷。”他直視著她的黑眸,知道她其實是在裝傻。
“繡花枕頭,話可不要亂說,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中介賣了什麼鬼晶片嗎?”她突然狡猾地一笑。
她在這行裡闖蕩多年,手段十分高明,當然不可能留下把柄,就算是他知道她是黑貓也無關緊要,沒有人能指證她販賣贓物的罪嫌。
“憑黑貓的名聲,不論買方或賣方都會信任你,如果由你再度出面,尋找那些贓物,效果會比”太偉集團“打草驚蛇地大肆尋找要來得好。我想請你幫忙,帶我找回那兩塊晶片,以及製造藍圖。”商櫛風分析著,知道要找回失竊的晶片與藍圖,就必須得到她的幫助。
偏偏賀蘭不是可以輕易被說服的人,雖然做的是贓物中介的違法工作,但是他們這一行還是要講“職業道德”的,她還想繼續靠這行吃飯,怎麼可以為了這個繡花枕頭出賣客戶?
“笑話!你是誰?天皇老子嗎?憑什麼說幾句話就要我幫你?老實告訴你,本姑娘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繡花枕頭,就算是你開出高價,我也不想接你的生意。”她冷言冷語地說道,只想儘快趕他走,不想跟他有什麼牽扯。
他的眼神總是讓她覺得怪怪的,尤其是先前,在她摸索他懷中的名片盒時,那種態度讓她格外忌憚。
商櫛風沒有被嚇跑,能成為“太偉集團”的核心人物,他的膽識自然也不小,不可能被賀蘭冰冷不善的態度嚇退。他的手輕撫著機車的皮墊,伸出手測試著油門,那姿態像是在撫摸有生命的動物,悠閒的指像是在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