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梯子架向了那一段沒有河水的石路上。
內城的投石機看見兩面受敵,一時之間也顧不得那麼多,而當兩邊的傭兵靠近到城牆時,這些體積龐大的攻擊武器就喪失了功效,變成了擺設。
馬庫斯和馬修斯最先衝進了城堡內,馬庫斯手裡提著“黑閃”,他把它扔給了菲德,“你這東西沒想象中重啊,快點穿上一起戰鬥吧!”其實是那塊輕盈晶石的緣故,雖然黑色板甲是變輕了,但是菲德卻偶爾發現,那本來漆黑無比的板甲開始變得沒有那麼烏黑了。
其他衝到城堡內的雙手劍士有些衝上了城牆上,斬殺弓箭手;有些則衝進士兵宿舍和城堡內巷,與回頭過來守衛城門的科塞士兵纏鬥在一起。
菲德穿上了“黑閃”,手裡拿著兩把短劍對格瑞夫說:“走吧,我們先去拿了魚叉,然後就往內城走去。”他們兩個人都赤著腳,跑得快飛,很快就找回了那把匿藏在床底的三尖魚叉。
珂絲和嘉莉雖然名為阿蘭中隊長的貼身弩手護衛,但是她們站得比阿蘭還要靠後,況且鐵弩的射程實在有限,她們只好站在外圍,看著其他中隊攻城。
“這些傢伙!我才不要為他們賣命呢!”大鼻子範混在攻城的槍兵部隊裡面,他只顧看著從天上飛來的箭支,用自己的鐵槍擋下來就算了,即使隔壁有夥伴被射中他也無動於衷,自顧自在戰場上尋找安全的位置。
相反,團長安德烈身先士卒,第一個爬上了梯子,翻過城垛,衝了進去。他不停揮舞著“噤聲”,即使沒有穿任何重型鎧甲的他也所向披靡,沒有一個士兵能阻擋住他的前進,紛紛倒地。
迪沙城堡內那不足七百人計程車兵一直都以防禦工事為傲,但是深夜的近身搏鬥完全不是兇狠傭兵的對手,他們要麼剛剛睡醒、驚慌失措,要麼在黑夜中找不到方向,轉瞬被殺。迪沙城堡的後門一下子就被翻過城牆的月盾傭兵團傭兵開啟,那五千多人魚貫湧入,勢不可擋。
菲德和格瑞夫找到了一條近路,從那裡衝進了內城,而守備士兵不足的內城根本就沒幾個人,大部分計程車兵都駐紮在城堡外圍,而他們正與十倍於自己的傭兵作戰。
“我們只要抓住那個蒙塔爵士,其他人就不足為患了。”菲德對格瑞夫說,格瑞夫則旋轉揮舞著手裡的巨大魚叉,沒有衛兵能夠近身。
這時城堡的大廳裡有一個人正躺在地上,正是城堡的領主蒙塔爵士,不過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大聲地打著呼嚕,就像一頭吃飽正在睡覺的大肥豬。
菲德踹開了領主大廳的門,把他身後的衛兵都交給了格瑞夫。只不過這時候還躺在地上的蒙塔子爵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危險,還在酣睡。
原來晚上的時候,蒙塔爵士以為那些傭兵被他的嚴防死守弄得狼狽撤退,所以他就拿出了美酒佳餚,大開宴會。
其中一個穿著全身鍊甲的騎士雙手撐著飯桌,拔出了腰間的長劍,站了起來說:“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直闖領主大人的宴會!”這個騎士說話的時候還搖頭晃腦,估計也是喝了好幾斤酒,他連站也站不直,不得不把指著菲德的長劍插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而另一個騎士也努力站了起來,但是他剛想說話就忍不住把胃裡的東西吐了出來,狼狽不堪。
這些傢伙看上去沒有一個能打的。菲德心裡面想著,而他慢慢走向穿著銀邊貴族服裝、躺在地上的蒙塔爵士,他看著這個肚皮鼓鼓,還隨著呼吸起起伏伏的子爵,瞬間失去殺掉對方的興趣。
菲德環顧四周,除了一些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僕外,就剩下七個穿著鎧甲的醉酒騎士和一個睡著的領主,他只好把兩把短劍丟在地上,向其中一個僕人走了過去。
“你去幫我拿些粗一點的繩子。”菲德面無表情地和對方說。
而那個早就嚇到癱坐在地上的女人則馬上點頭:“別。。。別殺我,我這就去。”
格瑞夫也已經清理掉外面的雜兵,往領主大廳裡走了進來。他看到這裡的情況也不禁搖了搖頭說:“看來你選錯了,你應該在城堡內尋找對手而不是在這裡看護這攤爛泥。”
第七十九章 內部的叛徒
“我說,這些醉豬即使不綁著好像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吧?”格瑞夫用三尖魚叉輕輕戳了戳那個還是爛醉如泥的蒙塔爵士,對方無意識地伸出了右手,彷彿是想撓一下癢,卻發現被綁住的手動彈不得,爵士的嘴巴里吐出了一句夢話。
菲德清點著捆綁起來的騎士和領主,除了幾個悠悠醒轉的騎士外,整個大廳就再沒有其他人能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