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伍自行的摯交好友嗎?
一切,只有看了才知。
他飛也似的急奔,一顆心,亂成一團。那上門的男人是誰?自行可真認識他?
他與自行是何關係?
遙望聶府大廳,耳尖地聽見裡面傳出低低的笑語,他一呆。
“自行——”急剎住前奔的勢子,他在廳門外輕喚一聲,才慢慢步了進去。
偌大的內廳裡,右首的大椅上,一個男子正傾身而坐,與正位椅上的自行微笑著交談。
一副很是熟識的樣子,斯文的臉龐上卻隱含壓抑不住的狂喜。
乍逢好友的狂喜。
“哦,齊彥兄,讓自行為你引見。”面容平淡的伍自行站起身來,右手輕輕一揚,“這位是名滿天下的京城聶府二少聶箸文公子。”
“啊,久仰久仰,”座上的年輕男子忙也立起身,笑著向聶箸文躬身一禮,“在下韓齊彥,大理人士,冒昧登門,還望聶二少見諒。”甚是舉止從容。
“原來是雲南大理韓氏藥堂的少主,箸文也久仰大名。”踱到心愛女子的身旁站定,聶箸文也抱拳一笑,“請坐,不必拘禮。”
他與自行是何等關係?
俯首細看自行一眼,平平淡淡的,疏而有禮,好似,好似初進聶府之時。
心,微微安下,笑著坐於自行身側的椅上。
“韓少主這次來京,必是生意上的事吧?”他笑著問。大理韓氏藥堂威震一方,所產藥材幾佔中原四成,也是威名赫赫的一方霸主。他為何認得自行?
“呃,非也。”微一愣,眼望伍自行,韓齊彥搖搖頭,“齊彥這次入京,乃專為十……呃,專為自行賢弟而來。”
“哦?”聶箸文一挑眉,靜聞其下。
“齊彥已五年不曾見過——自行賢弟,心裡甚是掛念,故特來此一見,打擾了。”
“自行愧對齊彥兄如此牽掛,真是不敢當。”伍自行微微一笑。
“十——自行賢弟,齊彥能否與你私下一談?”
熱切的眼中含著期翼。
“齊彥兄,此處均不是外人,有話直說便好。”淡淡地將視線移往廳外繁花,伍自行還是微笑。
“這——”為難地望一眼一旁的聶氏二少,韓齊彥愣了一刻,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