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薛玲瓏一起對著高臺上的柔美身姿裝模作樣的進行一番評頭論足。
那臺上的參選的小倌兒果然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站出來都是有模有樣,遠遠望去只見那一個個站出來有斯文的,有伶俐的,也嬌媚的,也有淘氣的,全是粉雕玉琢的模樣花嫣柳媚的神容,臺上一連比過了十幾個人,日頭也漸漸高升了許多,那清粼粼的湖面映著一片波光,把高臺上那十多個美人更映得是口脂麵粉、花濃雪豔,珠鈿刻翠、金佩飛霞。
瑞珠在心裡暗算了一下這百花宴也開始了快一個時辰,聽說這上臺的順序都是抽籤抽出來,她也不知道小白到底抽到了幾號,她昨天已經塞給那小白不少銀子,希望那個小吝嗇鬼在抽籤的時候懂得什麼時候該塞銀子過去,牌號抽得太靠前了固然不好,但若是抽到最後也是不便,雖然這觀景樓裡供應茶點,但瞧這進度等那二十三個美人人人都表演完了至少還要一個時辰,排到太靠後的話這些達官貴人們見美人見得也該審美疲勞了,也不知道那個小白還能不能帶起一出場就使人驚豔的效果,另外雖然她平時聽那小白練得不錯,但也不知道他到時怯不怯場,今天這風向吹得不錯,一會兒小風一刮那歌聲和香氣就都能順著風飄到這樓上來,反正她憑著過去看穿越小說積累下來的經驗,該替那小白想的事情都想過了,能做得如何就看那小白自己了。
“出來了出來了!王爺看到沒有,塵寰出來了!”薛玲瓏突然興奮異常的拽了拽瑞珠,指著對面高臺大叫了一聲,瑞珠順著薛玲瓏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條淨白色的身影正緩緩的自小舟登上高臺,待那人影不緊不慢的走到高臺中間的琴架前,高臺之下負責報人名的女人已長長的唸了一聲:
“下一個——風月樓——塵寰——”
瑞珠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望著那個站在高臺上不笑亦不說話的淨白人影,心裡終於勉強認同了這世上果然還是有那種專門就是生來讓人願意用熱臉去貼他冷屁股的人,眼見站在臺上那人素面朱唇,墨潑一般的烏黑長髮上沒戴刻翠珠鈿,只用一隻通體硃紅樣式古樸的紅玉髮簪把簡單捲起的流雲髻別好,身上亦是除了一身如雪的白衣再無其他玲瓏霞佩點綴,但正是那一身素潔稱出那張出塵面容的縹緲似仙,臺上男人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緩慢的掃過看臺,原本還有些竊竊私語的人群漸漸被那微寒的清冽目光望得停住了私語,臺上臺下漸漸變得寂靜無聲。
塵寰輕輕的彎了彎身,輕飄飄的在琴架前坐下,臺下的人們全都屏息凝神的看著,只見臺上的男人如玉造般修長整齊的手指輕輕撥了撥琴絃,接著轉瞬間,冰冷清冽但卻又異常的動人心扉的琴曲從男人指尖流瀉了出來,觀景樓中有人訝異的輕輕‘咦?’了一聲,隨即也陷入那琴聲編織出的無形織網之中。
偌大的淨水庵裡鴉雀無聲,連擠在前院裡的平頭百姓都情不自禁的閉上嘴,努力想把那縹緲清冷得不似塵世之音的絕美琴聲聽得更真切一些。
一曲奏畢,塵寰緩緩的站起身,當真是人皓似月,白衣如雪,神豐玉骨,氣傲於世,渺渺於塵,觀景樓中終於有人忍不住對著臺上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後眾人才被驚過來一般,紛紛開始撫掌叫好,正是——
一曲清音眾音羞,玉骨冰豐換嬌柔。
分明仙品瑤臺韻,不見淨雪掩花愁。
薛玲瓏得意洋洋的轉過頭望向瑞珠,瑞珠見她那副彷彿剛才是自己在臺上豔驚四野一般的模樣,忍不住笑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玲瓏你的眼光絕對好,塵寰這個樣子,我已可以打保票你那二百兩銀子絕對會打著滾的滾回你的荷包裡,看來今天晚上風月樓裡做東你是少不了了!”
那薛玲瓏明明已得意得眼睛都眯得快要看不見了,卻還要拼命做出一副謙遜的樣子說什麼“能夠宴請王爺玲瓏實在求之不得”,瑞珠被她逗得忍不住低笑起來,塵寰那邊已飄飄然拜謝而過,那一身白衣、清冷而且孤絕得惹人不由牽心的絕美身影站在一堆小倌兒之中,讓人忍不住拿目光去搜尋,薛玲瓏見塵寰雖已下到臺邊但觀景樓上卻依然有不少人在為他竊竊私語,心中更是得意非常,只可憐了那個排在塵寰後面的小倌兒,雖也是個貌美才佳的孩子但因為前面的那個清冷孤傲得太為出色,反倒把他那明明是討人喜歡的伶俐性子給蓋了過去,讓人覺得他不過爾爾,到是一向沒對塵寰那冷樣子生過傾心的瑞珠挺為那孩子可惜,又看了兩個小倌兒的獻藝之後,瑞珠只聽到高臺下的女聲拉長聲音高喊了一聲:
“下一個——風月樓——佾情——”
隨後就看到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