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什麼正事也不懂的人也能看出周盞青這一營盡是精銳,若說人人皆有可以一擋百之能肯定是胡話,但若說以一對十,這一營的軍士卻是均不在話下的,如今那幾個老女人見自己家門被人堵了,自然急得不行,要不然也不會一時一個態度,之前她們幾個遇險時那幾個老女人還一個個藉故推脫,巴不得她和那個若狹皇子一起死在外面讓這和親完蛋才好,而如今卻又急巴巴的恨不得馬上讓她們帶著那個景憐回鳳棲,連臉面都不顧了。
“貴國皇子歷劫歸來,自然是要多休養幾日……”瑞珠客客氣氣,慢慢吞吞的笑了笑,低聲道,那若狹女官張了張嘴還要再多說幾句,卻被瑞珠接下來早已準備好的那一句“更何況本王在這邊營也只是作客,如今主人尚不提去,我這個客又怎麼能多說其它?”給堵了回去。
原本瑞珠自從大歇了四五日以後已完全恢復了體力,心裡自然也早就惦記著回帝京,可前兩日向周盞青提起起程的事時周盞青仰起頭算了算,淡淡的說了句‘再等兩日就可’,瑞珠見周盞青雖沒把不能走的原因說清,但瞧那意思分明是有原因,所以也就耐下心來,靜靜等。
年紀稍輕的若狹女官被瑞珠的話弄得臉上青紅兩色的變了幾變,怒氣衝衝的直指瑞珠,怒道:“那隊流寇昨日已送去了你們邊營主寨,你們鳳棲如今恃強而立威我邊界,還想怎樣?”
“哎?”瑞珠愣了愣,一旁年紀稍大的若狹女官突然重重的咳了一聲,一拉那氣得眉頭倒豎的年輕女官,趁著瑞珠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丟下一句“王爺好生休養,吾等過兩日再來看望王爺”,施禮退出了帳篷。
瑞珠有些摸不到頭腦的眨了眨眼,想了想,仰起頭向著紅玉指了指嘴,做出一個要‘餵我餵我’的姿勢,紅玉低著眼,輕輕的望了望臉上又見笑模笑樣的瑞珠,還沒有所動作,一旁的佾情已的遞過食盒,一副‘你來你來’的嬌媚的神情,眼巴巴的望著紅玉。
紅玉低著眼,不動。
瑞珠躺在紅玉腿上,眼巴巴的望,擺出一副‘你不餵我就以後就不吃飯’的無賴模樣,佾情趴在榻沿兒上,嬌媚的眨了眨眼,手裡的食盒又悄悄往前遞了遞,似乎在無聲的說‘喂喂王爺吧’。
紅玉嘴唇微微動了動,依然沒動,佾情疑惑的歪過頭,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不喜歡喂瑞珠吃東西,悄悄瞟了瞟那個一笑起來一雙眼就彎得如同月牙兒般勾人的人,佾情只要一想想瑞珠笑起時的模樣,就恨不得自己能化成煙兒成天纏在她身旁,日日看著她笑,只要瑞珠那雙一笑起來就發亮的眼望著他,他就會感覺自己心跳得如同要飛出來一樣,若是瑞珠再撒撒賴,也不用多做,只要她懶洋洋的歪歪頭,動動嘴唇,他便會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被那人酥得成了渣滓,對這麼一個人,對這麼一個人有又誰能真狠得下心,違了她的願,掃了她的興?
瑞珠仰著頭望了望神色複雜的紅玉,又望望一臉不解的佾情,忽然忍不住‘噗嗤’一聲低笑出聲,紅玉望著那枕著他的膝笑得彎起身子的女人,嘴唇動了幾動,終於動作微有些僵的從食盒裡拿了一個點心,送到瑞珠面前硬邦邦的說了聲:
“吃。”
瑞珠努力抑住笑的喘了口氣,目光從遞到自己面前的點心轉到紅玉看不出喜怒的微瘦的臉上,忽然盈盈的彎了彎眼,低低的‘嗯’了聲,用手接過那點心,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紅玉,把那點心吃了,紅玉下意識的動了動,似乎想躲開瑞珠笑盈盈的目光。
瑞珠吃完點心,拉起紅玉剛才給她遞點心的手,拿起一旁的乾淨手帕把沾在紅玉指尖的素油全都擦了乾淨,紅玉輕輕的咬住嘴唇,不再說話。
佾情雖然很奇怪居然會有人不喜歡給瑞珠喂東西,可不知為什麼看著紅玉的眼神又莫名其妙的親近和傾慕了不少。
等瑞珠擦完,紅玉就一語不發的把手悄悄縮回了袖子裡,面上依然是沒表情的低著眼,但那被帕子擦過的手指尖卻不知為什麼生出了莫名的熱度,一直,如蔓看的春火般,靜悄悄卻又不可逆留的一直燒到‘砰砰‘直跳的心裡,滾燙而又甜得隱約灼人。
瑞珠賴在紅玉腿上想繼續耍賴撒嬌,沒想到門口棉簾一挑,惜玉從帳篷外進來,低頭道:“主子,門外趙參校求見。”
瑞珠下意識的輕咳了一聲,眨了眨眼,原本想從紅玉膝上起來的,可轉念一想,卻又只翻了個身,低低的說了聲‘見‘,然後就不動了。
佾情是最沒有什麼場面概念的人,自然不會覺得瑞珠懶洋洋的賴在紅玉腿上有什麼不對,反而只要瑞珠躺得舒服心裡高興就好,紅玉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