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嗯……?
疑惑的再掃視一遍那滿屋的女將,又特意把目光盯在離她最遠卻也是盯她盯得最厲害的那個首座女將身上過了半晌,瑞珠終於放下心的看到屋子裡那些對她滿眼驚豔和飢渴神色的目光漸漸轉為疑惑和驚奇,最後,終於轉化為比較正常的嘲諷和鄙夷。
瑞珠低了低眼簾,輕輕的咳了一聲準備做為自己的開場白,但還沒等她開口,那個坐在主位上的女人忽然長笑一聲,‘噌’的一聲站起來,大笑著快步走到她近前,啞聲笑道:
“我還當是哪家的嬌養哥兒跑出來闖錯了地方!原來小七!沒想到兩三年不見,你個子雖然長了些,但這模樣,卻越發嬌嫩起來了!少時曾聽那些稗官野史的閒趣小文中提過有女子者,面如娟玉,形容窈窕可比世間男子,原還不信,卻沒想到我家小七長了幾年,竟然也長出這副雌雄莫辨,顛倒世人的美貌容顏來了!若不是這氣勢比起前兩年我見的時候多了幾分灑脫,只怕你姐姐座下這些個武將便真要把你當作男娃兒強擄了去也說不定!”
帳篷裡圍坐的諸多武將鬨堂大笑起來,那番話不管落在哪個女尊男卑世的女子身上都不得不說是一番執拗,更何況瑞珠貴為皇戚又已被封王,那番話就更是給不了人半分的尊重感覺,跟在瑞珠身後的憐香和惜玉兩張小臉已齊刷刷的氣變了顏色,但瑞珠卻感覺被誇獎了一般的睫毛抖了抖,簡直有些下意識的想摸摸自己的臉,看看自己是不是真長的那麼傾國傾城美豔動人。
“咳。”瑞珠終於強忍下想再找面鏡子自己看看自己的慾望,輕咳了一聲,低下眼,向著那走到她身旁身材比她足足高出一頭有餘的女人抱了抱拳,低低的叫了聲:
“肖南王。”
肖南王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上下盯了瑞珠幾圈,忽然又大笑了兩聲,拍了拍瑞珠的肩,啞笑道:
“小七你確實長進了不少啊!莫非還在記恨著前兩年姐姐到你府上,看上你家那隻尖牙利嘴的小寵的事?正所謂姐妹如手足,男子如衣服,你若還在意那事,大不了過兩日姐姐把我帳裡的美人選上幾個送你,聽說你就是因為太寵那個小潑辣貨才會在他手上吃了暗虧,你那婆母大人好像還為此補貼了你少的銀子,哈——”
瑞珠眼瞼微微的動了動,嘴邊的笑卻不變,跟著拉著手的肖南王一路向前,在臨坐下前瑞珠終於悄無聲息的暗自仔細盯了身旁這位看似性格有些粗魯跳脫的女人片刻,目中不易讓人察覺的閃了幾閃。
她家裡,果然不管經過什麼樣的整治,照樣是事事都瞞不過外人的,這麼想來,估計她哪個晚上睡了哪個公子,她那女帝姐姐和其他一些有心人也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肖南王,話裡話外不但事事不避,還轉挑那些挑人火氣的宣揚,只為打壓貶欺?
不像。
“來來來,吃肉吃肉!”肖南王大笑著空著手把侍從送上來的羊腿撕下了大塊,直直的遞到瑞珠面前,瑞珠笑笑,也用手接了,就著桌案上那也帶著股腥羶氣的奶酒把肉吃了。
那肖南王,看模樣年紀大約二十五六,因為久居北地,所以面板黝黑微糙,葉眉狹目,鼻直嘴薄,眉目間與女帝有三四分的想像,身材雖不魁梧卻挺拔修長,面容也還算得上俊秀,若是以這世界的審美觀來看,到不失為一個英挺俊朗的偉女子,但細品起來,就會感覺那張臉上眉骨與下顎線條都有些太堅,嘴唇又有些太薄,眼光雖沉穩卻隱隱有威懾寒光,面上雖常帶笑卻又自帶三分薄情寡性的虎狼之意。
看到瑞珠面不改色的直接有手接過那滴著油的羊肉,肖南王一雙長目不掩讚賞的閃了閃,瑞珠眼也不抬的把手裡的肉吃乾嚥淨,才展著一雙油花花的手詢問般的望向她,南王哈哈一笑,一把拽過一直在她身旁跪地服侍的一嬌俏少年,推到瑞珠面前啞笑著說:
“擦他身上便得啦!”
瑞珠被那借力軟趴趴的撲到她膝上,嬌笑廝磨的少年弄得愣了愣,一雙油手尷尬的舉著,是落也不好,不落也不好。
“小七這個子雖然長了,那俏生生的羞態卻還是沒改啊!”肖南王見瑞珠有些呆怔,呵呵的低笑起來,一隻手如抓小雞般把那柔媚可人的嬌俏少年拉到自己懷裡,剛剛也摸過羊肉的油手已毫不客氣的入侵到少年一身貴重的皮服裡,少年被南王那雙大手摸得似躲非躲的扭了幾扭,不大會兒的功夫已是氣喘吁吁兩頰飛紅。
瑞珠對眼前的活春宮到是能做到目不斜視耳不旁聽,到不是她有什麼坐懷不亂的好本事,不過是想當初和薛玲瓏等一干年輕女官們廝混時,這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