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說我要去邊界,接非纏著我也要一起去,我想他雖是個男娃,不過怎麼著也是生長在這冰天雪地裡,身子也沒弱到哪兒去,叫他跟出去也算見見世面,偏生我這夫室,自我姐夫病了以後就一直照看這孩子,見這孩子也跟著我,心裡不放心,所以就也跟了來。”
一番話說下來,瑞珠自認是沒有漏洞,可卻也知道,她這謊,經不得深究,面前的若是有心人,那隻怕是瞞不過的。
那當頭的女兵望著瑞珠一干,又狐疑的左右打量了一番,忽然皺了皺眉,正要轉過頭對身旁的兵丁說話,眾人忽然聽到兵丁來時的方向又響起了紛亂的馬蹄聲,瑞珠心裡微微沉了沉,面上卻也知道不露聲色,只在私下裡輕輕拉起了紅玉的手,把那幾只冰涼冰涼的手指捂在手心裡。
馬蹄聲漸近,那領頭的女兵一開始跟著其他人一起望向馬蹄聲響的方向,皺眉不語,眼見一隊大約三十多人的騎兵飛馳而來,馬上的人也漸漸能看出形態,那領頭的女兵一見對方領頭的女將一身皂青魚鱗軟甲,身後的一干跟隨卻是鳳棲軍裝,再等那人近了幾米,那原來攔住瑞珠去路的領頭女兵忽然皺眉得展,飛快的翻身下馬,向來人躬身拱手叫了聲:
“將軍!”
瑞珠微微皺眉的望著那群越馳越近的穿著她鳳棲軍服的女兵,這裡還是若狹境內,又怎麼會有鳳棲兵丁明目張膽的張揚行事?
眼瞧著那隊鳳棲騎兵飛馳到了近前,瑞珠原本微皺的眉忽然慢慢的展了開。
那領頭的女將見到面前聚著隊人馬,就勒馬收韁,剛要開口詢問,目光略掃到站在路旁的瑞珠,那女將就忽的面色一變,直挺挺的從馬上飛身撲了下來。
瑞珠被那雙緊箍在她肩膀上還在不停用力的手掐得咧了咧嘴,終於忍不住苦笑著低叫了一聲:
“盞青,自從你我相識,我也總算見識到了,原來你也會有驚慌失措的模樣啊!”
周盞青濃眉緊皺,使勁上下打量看起來風塵僕僕狼狽異常的瑞珠,瑞珠見她不說話,也就笑吟吟的任她打量,不過被打量得太久了,瑞珠還是有些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瘦得有些微凹下的臉頰,苦笑著問了聲:
“難不成我這模樣,脫像脫得有些厲害?”
“……”周盞青聞言一直緊繃的嘴角不可察覺的動了動,終於,那張一直閉得緊緊的薄唇動了動,低低的吐出一句:
“王爺。”
原本跟隨著周盞青全下到馬下的女兵在周盞青一聲“王爺”,全都撩袍跪倒,瑞珠望了望四五十號黑壓壓跪倒一片的人群,面上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怎樣的笑了笑,轉過頭輕輕拍了拍周盞青抓著她肩頭的手,低低笑道:
“瑞珠實在沒想到再世為人之後,見到的第一個親密之人居然會是盞青,盞青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盞青援救王爺來遲,請王爺降罪!”
初見的狂喜微薄之後,周盞青忽然鬆開緊抓著瑞珠肩頭的手,兩手一抱拳,躬身施禮,瑞珠眉頭微微挑了挑,伸手一拉,低笑道:
“算啦,盞青莫非要寒瑞珠的心麼?大家姐妹一場,講這些虛禮做什麼,還有,這才多久沒見你,你已升到將軍啦?”
“之前的趙副將軍在剿匪過程中受傷,被皇上招回京中休養,盞青的副將之位是代職。”周盞青一邊答一邊轉頭吩咐下面憊出馬匹,轉眼間就有三四個人幫著把瑞珠和紅玉身上的東西全解了下來,身上一下減輕了許多負擔的瑞珠輕輕呼了口氣,與周盞青兩人想對一望,立刻明白雖然她們兩個都有許多話想要相互詢問,但目前卻不是可以盡情談話的好時機。
周盞青望了望瑞珠懷裡的男孩兒,瑞珠笑著說了聲“這位就是若狹的四皇子”,周盞青點了點頭,身旁的女兵上前一步想要從瑞珠手上接過景憐,但被景憐陰著臉冷冰冰的一瞪,頓時下意識的停在了一邊。
瑞珠原本也想把懷裡的男孩遞出的,但眼瞧著那原本要上來接手的人僵在了一旁,又感覺到自己懷裡的男孩在無言的散發著威脅和抵抗,最後瑞珠只能微皺著眉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說了聲:“算啦,反正也已經抗了一路了,不在乎這剩下的兩步路。”
周盞青沉默的掃了一眼使勁把瘦小的身子緊貼在瑞珠懷裡的男孩,親自拉過一旁女兵讓出的馬,瑞珠先把景憐託到馬上,然後自己也翻身上了馬,周盞青又命人讓出一匹馬給紅玉,瑞珠一直看著紅玉上了馬,才向周盞青點點頭,身後眾人也跟著上馬,大家一起打馬向西行去。
一路上天氣微陰,寒風夾雜著不知何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