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府裡最近有些小動靜,莫非你才剛剛回來,就又開始厭了這京城裡的是是非非了麼?”
“……”瑞珠跪著,低著頭不說話,女帝又沉默了半晌,忽然從鼻子裡短短的輕笑了一聲,放柔聲音道:
“算了,你既不願意,我也不再接著勉強了,反正之前我也應允了你,你自幼便不是和人爭名奪利的性子,你既想走,就走吧,安安靜靜的去你的瑞王封地過你的平和日子去,等有了七八個孩子,你的性子也成熟穩重了之時再回來,到時你我姐妹再執手相聚……”
瑞珠跪在地上靜了半晌,臉上分不出悲喜的有些木,停了停,身子往前動了動正要磕頭謝恩,龍案後的女帝忽然又說了一聲‘等等……’,瑞珠半跪半趴的保持著那個姿勢停了住,也不抬頭,女帝一雙凌厲的鳳目盯著她的頭頂看了半晌,動了動嘴唇似乎還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不過是嘆了口氣,背過身疲累的揮了揮手低聲道:
“算了,你先回吧……過十日是男後所生那位皇女的週歲小慶,朕到時要大宴百官,你也來,然後……再走吧。”
“臣妹謝皇上恩。”瑞珠聽女帝說完,又等了等,才一個頭磕在了地上,然後站起身,瑞珠頭也不抬的一步一步退出了偏殿,邁過那道門檻,門外的女侍靜悄悄的把殿門帶好,轉過身,瑞珠無意識的抬起頭望了望頭上黑漆漆的天,這才驚覺現在已是入了夜。
瑞珠就著沉沉的夜色走出皇宮,宮門外憐香和惜玉早已等候了許多時候,騎上馬,瑞珠下意識的轉過頭最後望了一眼在沉沉夜色顯得巍峨高大的重重宮牆,忽然催馬行去。
176 結
瑞珠回到王府,春航幾人也早已等得心急,見瑞珠毫髮無傷的回了來,蕈香和茹葉先鬆了口氣般的找藉口離開,佾情原本還嬌滴滴的扒著瑞珠的身子想往上膩,最後也被茹葉青著臉生拉硬拽的給拽了走,屋子裡只留下春航和侍侯在一旁的紅玉,瑞珠不緊不慢的吃了飯,擦乾淨嘴以後才轉過頭望向春航一雙墨玉般烏黑潤澤的眼,問了一句:“府裡有事?”
春航一雙溫玉般的眼閃了閃,才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問:“你可知為什麼今天蕈香他們等你等得一臉的擔心?”
瑞珠偏著頭想了想,搖搖頭,她之前也有過在宮裡逾夜不歸的時候,那些多是她和陳皇父在一起膩得晚了,又看陳皇父一人在後宮待著孤單,所以就住上一晚陪他。
“你今早出門之後,四兒就被宮裡的人接走了。”春航望著她又輕輕嘆了口氣,瑞珠愣了愣,明白過來般的低低‘啊’了一聲,不在說話,春航見瑞珠面上再不露什麼,也就不再言語的低下頭,拿過紅玉手上的熱帕子給瑞珠擦手。
瑞珠一雙黑黝黝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給她才手的春航,漸漸若有所思般的微皺起眉,隨後又不知想到什麼般的將眼裡的光芒隱了去。
五日後,瑞珠帶了一家美人親親去了了京裡最大的那座淨水庵。
原本瑞珠還想帶著親親們去更遠的地方,比如說她在出使若狹之前帶著美人去過一次的那座住了兩三天的山,可是一是考慮到她這一大家子人如果不久之後要搬家,那就不應該再去那麼遠的地方,二是現在剛剛勉強可以算是春暖花開,去年進山的時候都已經是四月了還有些涼,現在才剛到三月,估計正是山風大的時候,所以只能在京裡小小的溜達一下。
一群人在淨水庵住了三日,瑞珠撒了大把的銀子讓淨水庵裡那些老尼姑見了王府的一行人比見了菩薩的真身還要高興,佾情因為自己當年曾在這淨水庵上過百花宴所以又是得意又是興奮,在瑞珠包的畫舫裡也一臉希奇興奮的模樣,要不是紅玉在一旁時不時拽上一把,估計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要下去和水裡的魚兒游水去了。
也多虧了有佾情在一旁鬧,才把原本都有些心神不安的蕈香和茹葉逗得面色也漸漸開朗起來,尤其是在聽到佾情說這淨水湖裡據說住了條兩百多年的魚精以後,茹葉開始忍不住不信的譏諷了兩句,雖然佾情明明也只是道聽途說,可一見茹葉不信也就一口咬定這湖裡絕對有這魚精,瑞珠笑呵呵的看著兩個人剛開始只是鬥嘴,到後來發展成佾情吵著要魚竿,非要把那魚精釣上來給茹葉瞧瞧,茹葉看佾情正經八百的拿魚竿要釣魚,自己冷笑著瞥了兩眼,最後卻又氣不過也找來個魚竿,也在船頭坐著,兩個人接著鬥嘴,鬥來鬥去又變成比看誰的魚竿先釣上魚,之後又比上了看誰釣上來的魚個兒大,蕈香在一邊像守孩子一般守著他倆,被帶著也閒不下來,春航因為一直在打理王府裡的雜事總覺得精神有些疲累,瑞珠就讓他歇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