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能給楊展的元神帶來一絲絲的安慰。
“是啊,已經離開葉兒四五天了,葉兒你在做什麼呢?她會想自己嗎?唉!還是不要想的好,還是過她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好。那種日子能給她足夠的幸福,快樂,而且永遠不會知道什麼是煩惱。”楊展的元神思緒混亂的,前後矛盾著自言自語。
他淡然一笑,覺得這大荒也好,天堂中的神仙也好,無非都是和人間一樣。勾心鬥角,你爭我搶。人間爭的是名利,這大荒之中爭鬥的是為能成仙,然而天庭中的神仙就不爭了嗎?他們不也在爭人間的人們,對他的供奉嗎?
人間的人和天上的神仙,可見不爭的沒有。倒是這大荒之中的葉兒,她不貪圖什麼名和利,清純的像一滴朝露。在楊展元神的心中,若是用仙女來形容葉兒,他都會覺得有些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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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展的元神忽然覺得現在的自己,其實比在人間的時候還要累。在人間他為擺脫別人的控制,可以選擇什麼也不幹,看書、養生、給人看病,然而在這裡呢?看似並沒有誰具體的管著自己,卻是在暗中逼著自己,一點兒一點兒的就範。多數是稀裡糊塗地就中了人家的圈套,明擺著早就有人安排好了方向和路程,無非是像木偶一樣,在被誰推著往前走罷了,身不由己,這是讓他最為苦惱的。
想到此,實在是太疲乏了,他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向後一仰乾脆躺在了地上。此刻不再覺得這裡環境的陰森恐怖,因為現在在他心裡,最讓他感到恐怖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那些他根本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楊展的元神目無表情的,無可奈何地,想著這一切,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微風中葉兒微笑著向他走過來,幾天不見,他覺得葉兒變得成熟了很多。葉兒看上去是大步流星的向自己走來的,可是他左等右盼著,葉兒卻始終未走到自己的身邊,倒好像踩在了跑步機上一般,根本走不出原地。
“嗯——?哥哥,您怎麼來這兒了?我找您找的好辛苦啊!”遠遠的他看見,葉兒的臉上先是掠過一陣喜悅,說完話後便嬌怒起來,嘟起了小嘴。
楊展的元神,有些手足無措的解釋道:“葉兒是仙,我只不過是個人的元神而已,連個真身都沒有。再說我很俗,一頓不吃飯就會餓的頭暈心慌,葉兒你不一樣,你有著萬年的修行,已經有了超凡,不再像我們這些俗人為了一些俗物,而奔波。”
“嗯——?我是仙?我是什麼仙?您不是說過我是葉兒嗎?”他的這番話,並沒有讓葉兒由怒轉喜。
楊展的元神看著天真淳樸的葉兒,覺得自己的確是很俗。是啊,在葉兒的眼裡,何來仙這一說,她也不知道什麼是仙,只是人們的想象。在人間的時候,可能是經常看那些僧道人士的書,被耳濡目染了,才有了今天這樣俗的思維。現在看來神仙只不過是人們的俗想,不一定有,不是不一定,是根本就沒有什麼神仙。
人間所謂的修養到一定的境界,才能到大宗師的程度,再修煉就是神仙。又言神仙分五等,死後精靈不散,叫做鬼仙,是最低層的仙;其次是人中之仙,有定力的,心境很寬廣的人;再堅持修煉會進一步成地仙;再進一階是天仙;再進一級就是大羅金仙。大羅金仙就是大阿羅漢,佛家講大阿羅漢就是佛。現在這些話,在葉兒的面前得以證實,都是痴人說夢。
楊展的元神自覺在人間時,自己的悟性應該不算低,怎麼就看了那麼多俗僧俗道的東西呢?想想真是可笑,以前還認為那是一種超凡脫俗的境界,現在被葉兒一句問話,頓時悟到,那根本不是什麼超脫的境界,那才是一種真正的入俗的俗心。“葉兒,您剛才的問話,讓我悟醒了很多道理,謝謝今生讓我遇到您。這次大荒之行,真是沒有白來。”楊展的元神感慨的萬分的對葉兒說道。
“嗯——?那哥哥您會帶我走嗎?我能跟您回人間了嗎?”葉兒的話語之中,帶有一種懇求,帶有一種期待。像是一個孩子的童心,等待大人給自己買一件兒,自己想得到已久的心愛之物一般。
葉兒哪裡知道自己的難處,人間自己有妻子和孩子,怎麼能帶葉兒回去呢?若是真帶葉兒回去,不正是一種入俗嗎?人世間俗人的眼睛會殺人,人世間俗人們的惡語也會殺人。自己如此喜歡葉兒,怎麼忍心讓她受到那些傷害呢。“葉兒,人間不是您能去的,哪兒太髒了,而您又太聖潔。別說不能帶您去,就算是我真能有本事帶您回去,我又怎忍心帶您到那麼髒的地方去呢。那個地方兒的髒言髒語是會殺人的,是會讓您無法喘息的。”他無比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