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必會出現,幽靈一出現,這個莊院,就有人死亡。’”
'奇'聽她這樣說,所有人的臉色不由一變再變。
'書'她顫聲接道:“他的話大概就是那樣,當時我害怕的要命,實在沒有辦法將他的話原原本本地記下來。”
'網'傅青竹道:“他沒有說其他的話了?”
於媚答道:“還有一句話,卻是問我的……”
傅青竹追問道:“他問你什麼事?”
於媚青著臉,道:“他問我這個莊院之內有沒有人死亡?”
傅青竹道:“你有沒有回答?”
於媚道:“我沒有,我已經嚇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傅青竹道:“他沒有再問你?”
於媚說道:“沒有,他只是嘆了一口氣。”
傅青竹道:“那麼你怎知道他就是那個無面法師?”
於媚道:“嘆了一口氣之後,他就將頭戴的竹笠解了下來,我因此看見了他的臉。”
她猶有餘悸,悲嘶道:“他……沒有臉……我看到的就只是一片空白,那一片空白突然裂開,裂開了兩邊,一股紫紅色的血從裂縫湧出來,然後他周圍就冒起了一團白煙,將他包裡在煙中……我……我再也抵受不住那種恐怖,拚命走……走到這裡……”
她伏在傳青竹的肩頭放聲哭了起來。
傅青竹抱緊了她,連聲安慰道:“不用怕,現在安全了。”
他自己的臉色卻已然青白如紙。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一個個怔在當場。
卻不過剎那,沈勝依突然問道:“那個無面法師現在是否仍然在哪裡?”
於媚哭著道:“不知道,我沒有回頭看他。”
沈勝依道:“你能否振作一下,帶我們到那裡?”
於媚勉強忍住哭聲,囁嚅道:“我……我……”
傅青竹柔聲道:“你若是支援不住,不妨留在大廳內休息一下,由你說的話,我已經知道那個無面法師方才在哪兒附近出現……”
於媚立即跳起來,道:“我才不一個人留在大廳內。”
她舉袖擦掉眼淚,道:“你們跟我來好了。”
她說得響亮,兩隻手卻緊捉著傅青竹的左手,大半邊身子縮在傅青竹的身後。
眾人其實是跟著傅青竹走向前去。
***
秋已深。
院子的花草多半凋零。
西風落葉,西風滿院。
一片難言的蕭索。
那個無面法師已經不在院中,方才他站立的地方卻有一小灘血。
“血”是紫色,就像是前晚出現在莊院之內,染汙了整個莊院的那些血。
莫非這又是鬼血?
***
“血”仍然沒有凝結。
淡淡的腐屍氣味從血中散發出來。
沈勝依執起一截幼短的枯枝,挑起了一些血,一再觀察,沉吟著道:“這些血與那些紫色的鬼血顯然一樣!”
傅青竹怪叫道:“這些血是鬼血?”
沈勝依道:“目前,惟有用這個名稱了。”
傅青竹道:“那個無面法師豈非就是一個幽靈?”
沈勝依道:“如果這些血,真的是由他的臉上流下來,目前,也只好將他當作幽靈。”
傅青竹的臉色更難看。
於媚若不是扶著博青竹,只怕已經暈倒地上。
女人的膽子據說都比較小,何況見鬼的又是她?
龍婉兒的臉色亦青的很厲害,她身邊的秋菊已不住在顫抖。
龍立同樣青著臉。
西門鶴右手十字架壓在左手聖經之上,正在唸念有詞。
這一次他用的是一種很奇怪的語言。
沈勝依一個字都聽不懂。
他一直沒有在意,現在才留意,目注西門鶴,問道:“你念的,是聖經上的原文?”
西門鶴語聲一頓,頷首道:“你也聽得懂?”
沈勝依搖頭道:“聽不懂,日後有機會再請教。”
他緩緩站起身子。
西門鶴右手上下左右比劃了一個十宇,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