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不假,但遲遲等不到太守訊息,總讓我心中難安,夜長夢多啊,不知道會生何種變故。”姚玉琴這幾天過的一直很焦急,基本上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而且還經常到晉城四門巡看。
“照唐管家多年跟隨太守身邊的經驗,與他所給出的時間應該相差不多,不防再等一等。”劍春安慰道。
劍春、劍秋兩人姿色與姚玉琴不差毫釐,都屬於那種美如香玉類別。兩人與姚玉琴自小便在一起長大,劍春、劍秋乃是一對雙胞胎,其門三代皆在藏劍山莊供事。她們兩人幾乎成為了姚玉琴的左右手。她們三人小時候常常共食共寢,莊主原想與其家訂立親事,然夫人言,劍春、劍秋的母親是她堂親,便只好作罷。
劍春不僅修為接近劍秋和姚玉琴,而且自小飽讀詩書,謀慮亦是過人,不讓鬚眉。姚玉琴此行,劍春儼然如同軍師一般出謀劃策,多次言中葉不凡的行動。
此夜,姚玉琴同樣久久難眠,好不容易入睡,卻夢到一臉血跡斑斑披頭散髮之人前來討債,驚起一身香汗。此時夜已入四更,距天亮已不久,姚玉琴索性起來去城南門巡視一番。
雖然春去夏來,然深夜的風仍有一絲絲清涼,北國的初夏猶如春韻,姚玉琴收了收薄紗紫裙,此日距離令弟喪事已去月餘,她便改回了以往的裝扮。
來到晉城南門,此時劍秋、劍春也在。
“你們一夜沒睡麼?”姚玉琴關切的問道,此次追捕行動以來,藏劍山莊弟子已有幾十人喪命和若干人受傷,使得她更加珍惜每位步眾,更何況自己的姐妹。
“沒事,我們精神的很。”劍秋爽快的道。
“白天我們偷懶睡了少許,此晚也只是後半夜醒來,才來照看一下。”劍春看得出姚玉琴擔憂。“小姐還是不宜入睡嗎?”
“一天不能替弟報仇,哪能安然入睡。”姚玉琴嘆道。
“其實,我是有所疑慮才出來轉轉。”劍春道。
“有何不妥嗎?”姚玉琴遲疑的道。
“現在說不上來,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劍春思索道。
“小姐,別太擔心,姐姐總是考慮太多,只要太守一回來,我們便可以搜城,到時候就可以逮到那惡人了。”劍秋道。
“嗯”姚玉琴也似有所思。
三姐妹不時仰望星空,她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披星戴月談話了。
不時天已大亮,大約在辰時時分,一名太守家丁模樣的人來到晉城南樓,此時姚玉琴等人正在附近一家餐館進餐。
太守家丁打聽一番便來拜見,此名家丁便是姚玉琴請諭那日高太守家門前的守衛之一,“拜見姚小姐,我奉太守之命特送來大人手諭,各路衙門都會見諭照應,城中大戶人家,大人已經代為打點了。”
姚玉琴接過太守手諭:“去回稟高大人,大人心意藏劍山莊必會銘記,大人打點的花費日後定會差人送到。”
家丁事情辦妥便起身告辭了。
“劍秋通知城外弟子與各路江湖朋友進城準備搜城,”姚玉琴下令道,“劍春帶太守手諭去各路衙門一趟,讓他們分派幾名官差與我們一起便宜行事,我在此等待大隊匯合。”
半盞茶功夫,城裡城外人聲沸騰,晉陽各路衙門在見到太守手諭後,幾乎全體出動,兩批人馬和在一處,分割槽劃域對晉陽城進行地毯式搜捕,牙差們分攤到各個搜捕小隊,一至兩名牙差帶領江湖不同小隊開始了挨家挨戶的搜查。
這一日晉陽四大城門緊閉,每處都有一隊人馬和一至兩個江湖名宿坐鎮,以防葉不凡狗急跳牆。藏劍山莊的弟子主要投入搜尋大軍,四大城門守衛皆是一些江湖援助藏劍山莊的朋友,南門廖慶虎、勞飛翼以及青龍幫的弟子和一些江湖傭兵、東門鐵砂無敵苗神風帶領的部分弟子以及他所請來的江湖朋友,西門五臺莊嚴觀的勢力,北門劍秋、於柳聰以及部分藏劍山莊弟子。
不同的四處守門軍,雖然皆為守備葉不凡兵行險招,實則自成一處勢力,他們的目的除了北門勢力暗藏著不定因素外,其餘三門主要目的是時空寶珠,至於葉不凡的人頭倒數次之。
四處守軍,四處勢力,四處算計,分劃鮮明的勢力區域,暗暗顯露著追殺眾人的內部矛盾所在,同時表露,葉不凡出現何處,時空寶珠便暫時最大程度的成為該處勢力所有物,但必須能夠在其他勢力趕來之前得手才行。至於想永遠佔有此物,那就要看誰的命更長一些。
普天蓋地的搜捕在晉陽太守手諭之下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在距離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