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應該有重要之事。進入迴音谷的時間定在五日之後,在應封與留城之間來回一遭也得一兩天時間,期間還需要做些準備,葉不凡必然要抓緊了時間。
葉不凡來到留城已是正午;但此時的葉不凡有種很不自在的感覺,彷彿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應封古城遺址只剩下了些許殘垣斷壁,一派蕭然之感,新城建在古城的東北角。葉不凡按照於柳聰的資訊進入應封,直接奔訪開元客棧。
在遠遠看到一個小巷口,一些路人遠遠圍觀著什麼,好像還在議論什麼。葉不凡心跳也好似有了變化,一種玄而又玄的思感越來越濃。
漸近小巷,聽到巷中一名男子惡聲惡氣罵道:“小賤人,我讓你跑,不聽小爺話,小爺弄死你。”說著還聽到拳打腳踢的悶聲。
葉不凡透過人群,見一名男子正在毆打一名白髮女子,女子在地上微微顫抖。葉不凡心中咯噔一下,一頭灰白銀髮讓他觸目驚心,熟悉的感覺襲心而來。
葉不凡衝向前去,一腳把男子踹飛數丈之遠,映入眼簾的女子正是雪兒。雪兒顫抖著往後挪動著微弱的身軀,一雙純淨的目光充滿了驚恐。
葉不凡一把抱住雪兒:“雪兒不要怕,我是葉不凡。”說著淚水已盈眶,“你師父呢?”
雪兒在確定來者就是葉不凡之後,稍稍止住顫抖的身軀,淚眼婆娑,低微的聲音僅能傳到葉不凡耳中:“我很多天沒有見到師父了,我找不到她了,我想來找你,我…。。葉哥哥……”雪兒聲音愈加微弱,還夾雜著絲絲抽噎。
抱住雪兒的葉不凡感到雙手溼漉,此才發覺雪兒胸部已經滿是血紅,血液流至指間,緩緩滴落。
“……哥哥,天好黑,我好怕,找不到師父,也見不到……”雪兒聲音幾乎難以捕捉。
“雪兒,哥哥就在這裡,雪兒,堅持住,”葉不凡滿臉淚水縱橫,“雪兒,堅持住,哥哥帶你去找師父。”
雪兒未完的話語終究沒有接上,微微顫抖的身軀終於安靜了,嘴角一絲微笑是逝者最後的安詳。
“雪兒,雪兒,不要啊……”聲聲呼喚,陣陣哀求,再也無法傳至少女知曉。葉不凡仰天悲呼,天真純潔的女孩本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在親人的呵護之中,卻因為他的闖入,香消玉殞。葉不凡頓感罪孽深重。
“雪兒啊——雪兒——”淚如泉湧,聲嘶震天,哀若悲鴻,葉不凡的滿心悔恨、痛心無處傾訴。圍觀者無不側目。人群中不知何時到來的樓主,雙拳握了又放,白紗遮蔽的面容隱去了那無人知曉的喜怒哀愁。
葉不凡懷抱著滿身血汙的少女仰天控訴:“為什麼,為什麼啊,這到底為什麼!啊——”賈家的滅門尚讓他悔恨不已,如今一名本可以快快樂樂成長的少女也因他玉殞他鄉。“為什麼……”似若瘋狂的嘶吼迴響街巷,彷彿在控訴蒼天的不公。
“哪個才是真正的你?”樓主佇立輕語。
在就在這個時候,失去生機的雪兒開始慢慢模糊,身軀化作點點熒光,緩緩上升,似要歸還故鄉。她要回家了……
“雪兒,雪兒…。。”猶如夢魘言語,葉不凡想要抓住一切卻怎麼也無法觸碰,“雪兒,不要離開我,不要啊,雪兒。”熒熒之光透過抓持的雙手消失空中。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葉不凡雙腿跪地,不斷捶打地面,絲絲鮮血滲拳而出,滴滴灑落。
這時人群中傳來了噪雜吵鬧之聲“讓開,讓開”一名男子惡狠兇聲道,對著身後家丁和一位中年的武者模樣的人物指向葉不凡言道,“就是他,就是這小子,竟敢踹本少爺,給我恨恨地收拾他,收拾……”
就在惡少揚言要收拾葉不凡之際,一把玄墨鐵戟已經揮至面前,還未交代完的惡少,滿眼恐懼,緊接著一聲“啊”的痛苦哀叫身劈兩半,鮮血瓢潑,濺得葉不凡一身一臉。
葉不凡戟旋迴掃,中年武者還未看清來者容貌便已共赴黃泉,築基的修為在葉不凡面前猶如蚍蜉撼樹,其餘家丁無一倖免。圍觀群眾驚恐地四處逃竄。
葉不凡斬殺最後一名家丁,迴轉惡少屍體旁邊,方天畫戟不停得在其身上來回斬切,“還我雪兒,還我雪兒,聽到沒有,把雪兒還給我!”猶如野獸咆哮,惡少屍首早已碎的不成樣子,葉不凡仿如瘋癲。
這時一隻玉手拉住了近乎瘋狂的葉不凡。“夠了。”樓主輕聲勸道。
“不,這些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去了雪原,”葉不凡喃喃自語,“不,要不是藏劍山莊,對都是它的錯,我要……”葉不凡喃喃自語著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