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色嗎?你居然看出來了?”
伊俏俏語氣淡淡道:“我十六歲,是個胖子,未成nian的其貌不揚的胖子,你都敢猥——褻,難道不是色gui上身?”
“嗯!”趙明陽圈住她的身子,還壓著她,雙臂撐在沙發上,將她圈在中央。眸光犀利,定定地看住她,似要看進她的靈魂裡去。半響方道:“你為什麼不理解成,我趙明陽不是個膚淺的男人,或許我選女人就喜歡其貌不揚的呢?至少我不是以貌取人的男人!”
伊俏俏一愣,偏過頭去,望向窗外,隨意地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今天天不錯!”
趙明陽眯起鳳眸,緩緩地站起身來,將窗子完全開啟,屋子瞬時變得異常敞亮。冬日雪過後,明媚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籠著一層暖黃的光暈,卻掩蓋不住他一瞬間變得冰冷的氣息。
她還小,呵呵,他真是有點胃口大變,連小孩子都吃了!
“吃飯後,去堆雪人!”他放緩了口氣,轉過身來,又恢復了散漫的笑容:“伊俏俏,你該慶幸,你只有十六歲!”
他什麼意思?如果她不是十六歲,難道他要吃了她?即使她是大胖子也要吃?伊俏俏轉過頭,看著趙明陽完美的側臉,道:“可惜我真的十六歲。”
******************
又是兩年後。
高二快讀完的伊俏俏在趙明陽的幫助下控制了飲食,人也瘦了很多,但體重維持在60公斤左右,身高又長了五公分,165,看起來微胖些。
她畫了很多人體骨骼的素描,閒暇都在趙明陽這裡畫畫,這裡儼然成了她的私人畫室。偶爾,趙明陽會過來,多數的時候不在,伊俏俏大部分時間都獨自畫畫。當然很多時候趙明陽都會吻她,但也只是吻,並沒有做深入一步的舉動!
她繪畫的造詣已經很深,高二過完春節,她就跟高三的師兄師姐們一起去參加了藝考,初試和複試都過了。只是,她才高二,文化課還沒全部讀完,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央美的文化課分數線,這要等七月後才能知道。
趙明陽在部隊的時間不那麼自由,只能偶爾回來,兩年裡,他對待她,真的像是對待女兒般,體貼,照顧,也挖苦,當然也吻她,拿她當孩子寵物,偶爾的朋友聚會帶著她,跟人介紹也說:“我女兒小胖,孩子,這些都是叔叔,叫一聲,讓叔叔們給見面錢!”
伊俏俏自然不會叫,也不說話,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趙明陽養了個酷小妞。
兩年飛逝而過。
趙明陽的義務兵期到期。
又是週末,伊俏俏揹著畫板來到趙明陽的住處時已經是夜晚了,屋內一片漆黑。
她按開燈的開關的時候,看見趙明陽背對著她站在陽臺上。
“過來。”他的聲音非常低沉。
伊俏俏一愣,然後走了過去,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開燈。
俏俏走到他面前,他猛然回身扼住她,用力一拽,將她抵在陽臺的欄杆上。
俏俏的身子微微向後傾,長髮隨著夜風飛蕩在空中,從趙明陽的角度看去,她的黑髮與暗夜融為一體,臉色蒼白眼神晶亮,就像隨時會消失一樣。他有些心悸,微微鬆手,她卻是皺眉,不解地道:“趙明陽,你怎麼了?”
“小胖子,我要回北京了!我們得分別了!”他說。
如同沒有聽到這個訊息一般,伊俏俏只是昂著頭看著趙明陽,清冷的雙眼裡沒有絲毫的留戀,或者說根本就看不到絲毫的留戀,而她也只是“哦”了一聲。
“呃!我說我要離開桐城回北京了!”他再度重申。
“我聽到了!”她說,語氣挺冷漠的:“那就再見!”
說再見,也許再也不見!
“好!很好!”他低沉的笑聲帶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冰冷感覺,薄唇微揚,鷹隼般的視線緊迫的鎖住伊俏俏的眸子。
“一路順風!”伊俏俏平靜的開口,迎視著趙明陽那冷沉如霜的視線。
“白養了你兩年!伊俏俏你根本沒有心!”趙明陽的眼底太過深邃,她看不透他。
伊俏俏不知道趙明陽這麼陰沉著表情是何意,難道她該表現的很留戀嗎?該哭著喊著說“你別走”嗎?
她不是那樣的人,她熱絡不起來,她只能定定地看著他,良久緩緩說出一句話:“心是有的,只是,那也只是心臟而已。”
內心最柔軟的部分,她不願不任何人知道。不是沒有心,而是不願意拿出來擺給人看而已。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