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呂涵青發出一陣狂笑,“伊俏俏,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小姑娘!明陽真的是撿到寶貝了!”
“呂教授,我可以走了嗎?”伊俏俏又是反問。
呂涵青微微一愣,撲哧笑了:“好吧,你並沒有否認我的課,只是對我的臉比較有意見是吧??”
伊俏俏淡漠地看他一眼,又一個自戀的男人,跟妖孽一樣的,趙明陽的朋友必然也是跟他臭味相投吧!不然怎麼會自戀的德性也如出一轍呢?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是旦古不變的道理。
“伊俏俏,我接受你的建議,以後上課會注意一下我的眼神,儘量不讓他眨眼的頻率過高。”呂涵青笑了笑,“不過伊俏俏,今天我正式通知你,你的課已經曠了好幾次,這學期的考勤分我不會給你加上,如果你期末考試不過,等著補考吧!補考四門,你將拿不到畢業證和學位證,希望你引起重視,不要輕易曠課!”
並不意外呂涵青的話,伊俏俏終於不再是一副慵懶冷傲的模樣,水一般的黑眸裡迸發出一股的銳利,“這事和你無關。”
“我是為你好。”雖然她這孩子性子有點冷,但呂涵青還是好心的提醒:“拿不到畢業證,你大學白讀了!”
“不勞你費心!”伊俏俏慵懶一笑,漠然的勾起薄唇,大步繞過他,朝外走去。
“這件事我會告訴趙明陽!”
“隨便你!”頭也不回,伊俏俏丟下一句話,朝外走去。
趙明陽不是她什麼人,趙明陽也不會是她什麼人!從一開始就註定的結局,其實她都知道的。
晚上,pub裡是一如既往的喧囂。充斥著酒精,歇斯底里的叫聲,女人的調笑,以及迷亂的荷爾蒙。
一片明明滅滅的彩色燈光中,一個身著黑色襯衫安靜的男子獨自坐在黑暗的角落,明亮光芒中的嘈雜把人襯得分外寂寞,沉浸在熱鬧中反而愈加肆意潛伏而出的寂——寞,讓那個男人此刻看起來悠遠而空靈,一切若黑夜綻放的煙火,絢麗,然後沉寂,歸為更加深刻的空廖。
偶爾打過來的一束燈光映亮了男子的面容,雕塑蝕刻般高雅俊秀的眉眼如浮光掠影般沒有真實感,面板宛若玻璃雕刻般通透光滑,清冷,自然,簡約,宛若一副山水畫,空靈,而充滿了悠遠的意境。
這時,又走來一個男子,高大的身影,玉樹臨風,像是一開始就知道地點,朝坐著的男人走去。
人還沒到,就看坐在那裡的男人立刻回神,臉上不再是寂寥而空曠的神情,隨即就勾勒起唇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然後對著走進的人朗聲喊道:“呂涵青,丫的學女人矜持啊?還給我遲到,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啊?”
“抱歉明陽!”呂涵青坐下來,“臨時有點事,耽擱了!”
“還以為你那麼難請呢!”趙明陽倒了一杯酒給他,把瓶子“哐當”一聲撂在桌子上,不滿地說。
“我什麼時候那麼難請了?只一次你就受不了了?”呂涵青沒有太多語氣地說著,“以往我等你多次,不都忍著?”
“哈,以往我經常遲到嗎?”趙明陽眨了下深幽的眼睛,問道。
“你這人總喜歡賴賬!”呂涵青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出差回來了?”
“嗯!”
“好吧!那咱們說說伊俏俏的問題!”
趙明陽此刻正勾勒起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邪魅笑意,淡淡地看著對面沙發上的男人。“怎麼,我家姑娘勾起了你的興趣?”
“的確是個很有趣的孩子!”呂涵青直言說道。
“當然,那孩子身上一股子魔性,可不是你能駕馭的了的!”某人說的很是自大:“告訴你吧,也就是我,你以為她跟誰都能合得來啊?”
“你就吹吧!”呂涵青不以為然。教那說麼。
“警告你,不要對伊俏俏有任何不良想法,不然別怪兄弟不客氣!”趙明陽收斂起一慣的邪魅浪蕩,丟出一句冷漠而認真的忠告。
“呵呵!”呂涵青笑了笑:“看上伊俏俏了?”
“看上看不上,與你沒關係,兄弟間,不要窺探隱——私了!”趙明陽又笑了起來,一仰頭將被子裡的酒一仰而盡。
“奉勸你一句,如果想她好好畢業,就不要這樣曠課,我可是聽說她曠課很多的,要是掛了幾門,以後畢不了業,可是不好辦!”呂涵青淡淡說道,掃了一眼趙明陽,看向酒吧舞臺上表演鋼管舞的舞者身上。
“曠課?”趙明陽挑眉。“那所有的教授們都得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