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了起來,不愧是皇阿瑪手下的精英,讓他換身衣服他就能把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演到骨子裡去……
晚上的時候,胤禛再次來到中軍營帳,裡面燈火通明,想必是已經醒了。站在帳外低咳一聲,“將軍,胤禛求見。”“四哥,不必如此多禮,請進。”胤禛因著那一聲四哥心底一暖,掀開帳簾走了進去,卻見他似乎也只是剛起,只穿了一身白色裡衣,外面披了一件月牙白的錦衣坐在帳中主位之上,下午見過的那人正跪在他身後為他束髮,瑩瑩的燭火映照下,少年蒼白的臉色似乎也添了幾分血色。
“身體可還好?”“無礙,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便好。”“如此甚好。只是休息固然重要,也別忘了用些晚膳,不然身體會吃不消。”儼然一副兄長的口吻,雖然依舊是那不變的冷峻面容,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關心。胤祥微微勾起唇角,“知道了,四哥。流光,傳膳。”“是,主子。”名為流光的暗衛起身行禮後,退出了營帳,胤祥看著老四對流光的存在並不奇怪的模樣,笑了,“想必四哥是見過流光了。”“嗯,下午來見你時見過。很……特別的一個人……”胤禛仍舊有些糾結的表情和語氣頓時娛樂了十三爺,“流光確實是很特別的。”
過了一會兒,流光拎著厚厚的餐盒進來,將足足五層的食盒一層一層擺了出來,食物的香味頓時充滿了整個營帳,“四哥想必尚未用膳,不如一起吧。流光,添副碗筷。”“是,主子。”主僕倆完全無視了當事人的意願,等到胤禛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在矮桌邊盤膝坐下了。對面的少年就在距離他不過兩個盤子那麼遠的地方,搖曳的火光中,他這才發現,少年微微上挑的眼角處,竟然有著一顆極小的淚痣,映著那張淡漠清冷的臉頰,平白多了幾分妖魅……
心不在焉的晚膳過後,胤禛草草的與他聊了一會關於戰事安排的事宜,囑咐了幾句草原上夜深露重,氣溫偏低讓他注意保暖的話題便匆匆告辭了。略顯狼狽的回到自己的營帳後,胤禛按著自己跳動的有些過快的心臟,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就在他為自己居然又一次的看胤祥看得心跳加快而唾棄自己時,耳邊忽聞一陣悠揚的琴聲……
拎著佩劍走出營帳,才發現不止他,幾乎所有沒有在外巡邏值夜計程車兵們都走出了營帳往中軍營帳那看去,胤禛分開眾人走了過去,卻在視線落到中軍帳旁的營地高臺上閉目撫琴的白色身影時,便再也移不開目光……
月牙白的錦衣在月色下,泛著淺淺的光暈,墨色的長髮束成馬尾,與月白的髮帶衣角一起,在草原曠野的清風中飛揚,隨意的盤膝而坐的少年,白皙精緻的面容,雙目微闔怡然自得,置於膝上的烏木古琴襯著那瑩白的指尖仿若白玉,流光站在他身後,手中執一長蕭,配著那泉水般清越的琴聲,緩緩響起……清心普善咒……長途跋涉長達三個月之久,大軍早已不堪疲乏,所以才不顧夜晚風寒,只為這一曲麼……胤禛看著四周已然不再面露焦躁彷徨之意計程車兵們,緩緩勾起了唇角……
王爺邀戰
在草原上駐軍休整了幾天之後,胤祥收到了來自費揚古和康熙兩路大軍的傳信,三軍已經全部進駐準格爾草原,於是胤祥下令大軍拔營啟程,繞過中路軍必經的土刺河,向西進發。他很清楚葛爾丹對於這片草原的掌控程度,一旦康熙渡過土刺河,他便能在第一時間發現,而當他知道了康熙親自率精銳部隊前來圍剿時,必定會選擇向西逃跑。
果不其然,康熙親率之中路軍剛過了土刺河,胤祥的探子便回來稟報,稱葛爾丹已連夜率部西逃,而本該堵截在其逃跑路線上的費揚古,卻因為士兵水土不服而被迫拖延了行軍日程,錯失圍堵葛爾丹之良機。
瓷白如玉的瑩潤指尖捻著探子的飛鴿傳書,胤祥淡色的唇角微微上揚,看著下面諸位將領以及胤禛不解的神情,少年緩慢而優雅的從主帥的位子上站起身來,身姿堅定而挺拔,映著帳外透進來的驕陽,竟生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威嚴,“在座諸君,可願隨本王一起,拿下葛爾丹的首級,為我大清,立下不世之功。”
清冷淡漠的嗓音,雖還帶著一絲清越的稚氣,卻依舊無法撼動那少年此時氣吞山河日月的壯闊氣勢,所有將領都在不知不覺之中,單膝跪地,虔誠俯首,“吾等願為王爺,盡效犬馬之勞。”“你們的決心,本王,收下了。”胤祥勾起唇角揚起一抹自信而璀璨的笑容,那是胤禛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那般直白不諱的笑意,真正是讓日月無光,山河失色……
於是,就在葛爾丹率部逃至昭莫多,正為他跳出了康熙的精銳部隊以及錯失良機的費揚古所率西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