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髮老人道:“這位姓朱,朱三太子。”
羅梅影道:“朱三太子?”
白面書生道:“我叫朱慈炯,先皇帝的第三子,周皇后所生,當年狡虜逆天背盟,乘我內虛,雄據燕都,竊我先朝神器,變我中國冠裳,吳將軍深悔拒虎進狼之非,正當他準備反戈北指的時候,他遇見了我,當時我才十三歲,吳將軍他只好避居僻壤,養晦待時,選時練兵,密圖恢復……”
白髮老人接著道:“現在時機已經成熟,定在甲寅年正月元旦,恭奉太子祭告天地,敬登大寶,建元周諮,國號仍然大明。”
吳三桂道:“到了那一天,我要恢復我大明衣冠,率眾先祭永曆爺,然後釋出檄文興明討虜,李濤,如今你信電不信?”
羅梅影遞了一個眼色過來。
李濤會意:道:“請恕草民不敬,奉三毆下興明’討虜,恐怕不是單憑這樣就能取信於天下的。”
白面書生道:“那當然。崇湞十六年,我一十二歲.受封為定王,兩位看看這個。”
他從懷中取出一方小印,託在掌下。
看得出來,那是一顆銀印。
白髮老人雙手接過來,走到李詩,羅梅影近前,又雙手舉印向二人:“兩位請看。”
銀印不大,篆刻的小字當然也大不到那兒去。
可是李詩、羅梅影都看見了,那是“敕封定親王”幾個小字。
羅梅影的目光又投向李詩。
李詩道:“老人家請回。”
白髮老人捧著銀印走了回去,雙手遞還給白面書生。
白面書生接了銀印又藏回懷中,道:“兩位義士以為如何?”
李詩道:“吳將軍為什麼不早說?”
“時機未成熟。”吳三桂道:“我若早說,如何還能養晦待時,選時練兵,密圖恢復?”
“將軍認為現在時機成熟了?”
“滿虜皇帝要削三藩、我要是不搶先一步,一旦失去乒印如何起事。”
“怎麼說,宮裡要削三藩?”
“不錯。”
“將軍是怎麼知道的。”
“吳應沛傳遞的訊息。”
吳應熊卻沒有告訴李詩。
宮裡也沒眼李詩提起過。
“三殿下就在這‘平西王府’這麼多年。”
“五華山宮殿,再加上沐國公的七萬畝莊園,藏一個人還不容易。”
“李爵不敢再對將軍不敬!”
李詩收起了寶匕。
羅梅影也垂下了鋼刀,但是她並沒有把鋼刀人鞘,道:
“不知道將軍說的,現在還算不算數?”
吳三桂道:“女義士何指?”
“讓草民二人儘快離開‘平西王府’,回到京裡去。”
“我想留下兩位。”
梅影手中鋼刀微動。
“放走兩位這種奇才,實在可惜,兩位既是我漢族世胄,先朝遺民。何不留下共襄盛舉。”
羅梅影手中的鋼刀不動了。
白面書生道:“是呀!要是兩位肯留下來,我會以國土之禮待兩位。”
“多謝三殿下跟吳將軍厚愛。”李詩道:“草民二人都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白面書生道:“可願說說義士的理由?”
“草民對清主有許諾在先。”
“兩位義士都是重信諾的人物,既如此,咱們不久之後在北京城見。”
不久之後“北京城”見?李詩他許諾衛護小皇帝十年,真要是有那一天,他怎麼辦?
李詩欲言又止。
羅梅影知道他,把話接了過去:“吳將軍,草民二人是不是可以走了?”
吳三桂道:’兩位義士隨時可以走。”
李詩、羅梅影一起向白面書生躬身:“草民告辭。”
白面書生道:“我要謝謝兩位。”
李詩、羅梅影微一怔。
“兩位為我漢族世胄,先朝遺民保留了希望。”
李詩、羅梅影懂了。
李詩道:“倒是草民二人該謝謝殿下以及時現身,沒有讓草民二人鑄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