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身子一顫,痛楚的眼神望著窗邊的燭光暗暗消失,他側身探望那個弱風的身影已經不在了。莫雲愁緒的望著那扇窗,孤獨秋夜的月夜,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孤寂如月影一般。
“雪夜國”風平浪靜,夜幕秋毫,月影皓空。
煜軒韶坐在庭院中,雙眉微蹙,滿目痛楚,倚著椅榻,靜靜的望著一輪明月,思及佳人卻已不在身旁。
仙陽真人睡不著,側過長廊見煜軒韶坐在庭院中,疼惜的目光,無奈的搖著頭。
星辰月移,日照東山,鳥兒愉悅鶯叫,淅淅動人。
童稚大仙手拂一朵白蓮,微吹浮花瓣,一路傻笑。
加芝從長廊繞過,正預去“太子宮”,見對面迎來的童稚大仙,心上一計,低首前行。
“哎喲……”兩人撞在一起。
童稚大仙手中的白蓮花瓣紛落散飄一地,童稚大仙怒怨:“你撞碎了我的白蓮,還我?”
加芝柔柔額面,怪怨道:“你也撞疼了本群主,本郡主還未定你的罪呢,只不過是一朵破爛惡臭的花而已。”
童稚大仙怒道:“撞疼你活該,沒撞死你,已經是我仁慈了。哼,小惡女。”
加芝一臉怒氣,毒辣的目光盯著童稚大仙,小臉氣的通紅,忍下怒氣,逢笑道:“大仙是帝王身邊的紅人,本郡主可不敢惹。這樣吧,既然我撞碎了你的花,那我就陪你一件好東西,如何?”
童稚大仙一臉欣喜:“真的?”
加芝笑笑:“本郡主說話從無回舌,還能騙你不成?”
童稚大仙嘻笑:“什麼好東西?”
加芝仍是笑說:“大仙先到本郡主宮殿等候,少時隨到。”
童稚大仙手足舞蹈:“好好好。”
似個狂山猴,亂蹦亂竄,惹得加芝身邊的宮女個個偷笑。
加芝一臉的笑容消失,嘴唇不屑冷哼,臉上噬鬼:“待會讓你好看。”見地上的白蓮花瓣,她派人暗查過,記得龍榮雪最喜白蓮,突的目厲如火,紅恨生嫉,狠狠地踩著地上落得花瓣,見踩得早已是一灘爛泥,冷惡冷笑:“龍榮雪,你永遠被我蹂躪在腳下,倒時讓你乖乖的求我,哈哈哈……”
隨身的宮女被加芝笑的陰冷,個個低頭不禁打著唆顫。
“這件紗衫真好看。”童稚大仙將它披在身上,讚美嘻笑。
加芝讚道:“這是從‘榮迎國’送來的絲緞貢品,正合大仙,那就送你了。”
童稚大仙傻呵呵:“太好了,小惡妞真好,嘿嘿……”一個躍竄沒了蹤影。
只留下一陣嘻笑的宮女。
加芝柔笑的臉轉為得意不屑的笑。
仙陽真人站在“太子宮”殿門口,愁眉不展略帶憤怒:“加芝以壟斷朝中大臣的權勢,有的還被暗殺了,有的已被她收買。現在局勢難測啊?”
帝王與帝后互看一眼。
煜軒韶坐在一旁沉思,方有一時,才吐出一句:“父皇,母后,昭告天下,兒臣與郡主大婚。”
帝王與帝后驚疑:“你可想清楚了?”
煜軒韶皺眉緊鎖重重點頭。
仙陽真人望著煜軒韶,他想探清他的想法,卻又看不出破綻,他兩眉蹙憂,一種不祥的預感隱隱掛上心頭。
大殿一時凝重,突聽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笑聲連連:“好看,嘿嘿,真好看。”一個跨步來到大殿中,跳至帝王與帝后身邊:“怎麼樣,這件絲緞霓裳是不是賞心悅目?”
帝王與帝后偷笑點點頭稱:“好看,好看。”
煜軒韶一臉陰霾,見師父如此有趣,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童稚大仙見仙陽真人低沉,打趣道:“師兄,這件紗裳配我玉樹臨風的公子嗎?好看嗎?”
仙陽真人哈哈大笑:“你個老匹夫,還玉林公子。心情好的時候喊我一聲師兄,不好的時候亂點亂叫。這件紗裙是好看。不過,穿在你這個老頭子身上,那可就叫一披紗裙配老漢,難看,難看,哈哈哈……”
眾人大笑。仙陽真人接著說:“誰送……”
童稚大仙扭捏道:“別那樣說嘛,誰規定了女人的衣服只能穿在女人身上,聽了怪難為情的。”
正說笑著,仙陽真人嗖的臉一變,一臉痛苦,雙目悲憤。
童稚大仙只顧沾沾自喜,嘟著嘴,搖著裙襬說:“師兄莫說的難聽嘛,好不過人家也是相貌瀟灑,身姿……”
仙陽真人急步上前撕扯。
童稚大仙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