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尋夜的侍衛提高警覺,律律執行著任務,一個宮女身影在皇宮內來回穿梭,一會兒以龍柱擋身,一會兒又用草枝花木遮掩,她慢慢來到天牢門口,整個人的心跟著都揪了起來,忽然一人來過,身後跟著眾多宮女,天牢門前侍衛見來人,跪下敬稱:“參見皇后娘娘。”
時慧依嚴肅道:“開啟牢門。”
藏在一角的榮諾心疑:“母后,她來天牢幹什麼?”加快腳步跟在了眾多宮女的隊中,一層層的牢門開啟。
榮諾從小被皇上、皇后寵著,哪裡見過天牢,冷宮裡呆過,“語徳苑”也去過,只是天牢還是讓人有一種冰徹寒骨,不禁打了個冷顫。
皇后雙目冷凜,來到天牢盡頭,然而卻只有悠美暢快的笛聲響起。時慧依坦然自若,語氣卻是冷硬:“想好了嗎?”
蕭玉蝶緩緩放下蝶褐竹笛,卻未像皇后行禮,背站著,嫵媚柔語:“皇后娘娘不必再勸,我終生都不會娶千諾公主的。”
人群中榮諾心如擊石撞火,一聲:我終生都不會娶千諾公主,終生都不會娶千諾公主的……如此絕情的話在她耳邊連連碰撞,撞的她整顆心都碎了。
皇后似是警告:“蕭玉蝶,你莫得寸進尺,能娶本宮的女兒,是你莫大的榮幸,你可別忘了,現在只有本宮能救得了你。”
蕭玉蝶柔笑:“是嗎,小生不這麼認為,皇后娘娘是威脅不了小生的。”
時慧依志在必得:“好啊,那龍榮雪呢?”
蕭玉蝶著急的轉過身:“你把龍兒怎麼樣了?”
時慧依爽朗一笑:“只要你答應了,本宮保你的龍姑娘安然無恙。”蕭玉蝶溫柔一笑:“你休想讓我做你的爪牙,我永遠不會答應你的。”時慧依不慌不忙:“你可以慢慢想,龍榮雪的命就在你的一念之差。”蕭玉蝶柔笑:“你現在還殺不了龍兒,因為你所有的秘密,全在我的手上,而且我還在外留著一份,有人看管的,若我死了不算什麼,若龍兒有個三長兩短,你多年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簣。”
時慧依怒道:“你……好,算你狠。”
蕭玉蝶輕輕一笑,一個瀟灑的動作坐在天牢一角:皇后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十八年前柔妃的慘死與你脫不了干係,小心柔妃來找你,你害的她冤情未了,又將她的女兒折磨的生死不如,也許柔妃一直就在你的身旁,也許她正用著一雙勾魂怨氣的眼神望著你……
時慧依嚇的張望四周,全身顫抖,語氣失了幾分威嚴,驚悚的說著:“你胡說,本宮沒有害過柔妃,你胡說。”
蕭玉蝶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如果,沒有做過,又何必緊張害怕呢?”
時慧依震靜下來,語氣微喘:“本宮問心無愧,本宮為什麼要怕?”
蕭玉蝶閉上雙眼,仍是柔笑:“好一句問心無愧,天牢重地你何必來看我一個死囚,又以千諾公主的代價來要挾我,不管我答應與不答應,我與千諾公主都難逃你一死。大事若成,你重權在握,那時你會這麼好心放我們一條生路嗎?你只不過想借我與父親的手,除掉你的礙障,你早有策謀,誰知半路上衝出一個丞相黑嶺,皇上卻將我打入天牢,將父親將軍一職革職,禁足將軍府,打亂了你的計劃。你就來天牢屢次勸我與千諾公主結為百年之好,這樣我就能以駙馬的身份,即開了罪,父親又恢復原職,你再用些心計,隨便處理那幅作畫的人,找個羔羊代罪,大權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一舉兩得,娘娘你是一國之母,當仁母治天下,原來人命在你手中卻一文不值,娘娘您的計劃真是高明。”
時慧依哈哈大笑:“不愧是‘榮迎國’的絕世姿才,你不答應,我還有別的方法。”
蕭玉蝶懶懶扔了一句:“天底下還有如此狠心的母親,害了別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利用,真是可悲,可嘆。”說完吹著蝶褐竹笛不理會皇后的火怒。
時慧依帶著一身怒氣離去。蕭玉蝶嘆了一口氣,柔情痴語:“龍兒,但願你一切安好。此生無憾。”
榮諾一路狂奔,淚流成河,她跑到“鳳含宮”關上門,無力的跌倒在地:“母后是那般的疼我,怎麼會用她的母愛毀了我,母后不會利用我的,更不會害我,為什麼,為什麼……”榮諾哭的肝腸寸斷,她看見梳妝鏡中自己模糊的樣子,剎那間不認識了,見桌上有一把剪刀,從地上站起,握上剪刀,扯過頭髮,一剪一刀割下,絲絲青絲卻是她的痛苦,緩緩落地似乎是她放下所有的怨恨與憤恨,就讓自己在佛祖面前靜靜的祈福,為他們每一個人,又為母后的罪孽贖罪。
“罪臣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