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好遠好遠。
書閒笑得有些狡點,“是太子皇兄要來了,所以開心得轉性?”
是因為青持嗎?青畫垂眸細細想了想在心裡問自己,一如既往的,沒有答案。
昏睡三日又休息了一日,青畫自己去找了想容,彼時想容正在她的花容宮裡繡一隻金鷓鴣,見著她
上門,她好生驚訝了一番,“畫兒妹妹,你身體已經無礙了嗎?”
“嗯。”
想容眼裡有欣慰,她點點頭說:“來,跟我來,我先驗驗你的資質。”
花容宮與閒庭宮不同,閒庭宮裡處處是假山小溪,綠草如茵,就如同一個小家碧玉一般,而偌大的
一個花容宮卻沒有一處綠草萋樹,從前廳到後園,花容宮裡只有木雕紋刻的精緻朱木畫廊,地上是堅硬
亮潔的大理石地磚,偶爾有幾處插花的景緻也都是些石刻木雕,整個宮裡不見半點江南情調,有的只是
威儀大氣。
青畫跟隨著想容到了後園,第一眼見著的是一個巨大的大理石砌檯面,幾個臺階從地面慢慢繞到了
三尺多高的檯面上,陽光照在上面,被打磨得光滑無比的大理石臺面有一處反著光。
青畫不知道這檯面是來做什麼,直到想容上了那圓臺,她頓時瞭然,目光中有了驚豔讚歎的神色,
想容穿的是宮闈中妃嬪常穿的那種輭紗,那種紗不是蠶絲制的,而是挪用工匠用別的什麼東西的絲,精
心編織而成,比她身上的素紗衣輕薄了不知道多少,在陽光的照射下,她紗衣底下的襯衣紋花若隱若現,
最最簡單的動作都能牽扯出如同雲彩一樣的韻味。
然而妙處卻不是她的衣服,而是整個花容宮的構造,堅硬的大理石磚、大氣的木雕石雕,所有的一
切都是恢弘而堅硬無比的,想容出現在其中,就好像一片渾沌之中夾進了一絲光亮,明明是妃嬪中最普
通的穿著,此刻看起來卻像是雲彩落凡間,比煙霞還飄渺:女子的柔,要用最剛的東西才能襯托到極致,
如果把這一切搬到沙場之上,那效果會更驚豔。
想容站在臺面之上,笑吟吟看著底下若有所思的青畫問:“明白嗎?”
青畫沉吟片刻,抬頭道:“明白。”
想容眼裡閃過一次詫異,倏而笑道:“畫兒好聰明。”
明白有何用呢?青畫暗笑,這跳舞可不是光明白就能學會的,她年紀已經不小,筋骨早就比不了小
兒,更何況短短三個月,她真的能夠學會這朱墨舞姿第一的“奪天舞”嗎?
想容見她發呆,忍不住催促:“上來。”
青畫配合地上了檯面,還沒站穩就被想容笑眯眯拉住了手,她似乎是在探究她的筋骨到底如何,一
面拉過她的手、一面用手輕輕按著她的各處關節,從手腕到脖頸、腰腹、腿踝,最後她有些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