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甚為掛念,可否船上一敘?”
青畫沉默不語,只是尷尬地看了柳葉一眼,柳葉瞭然笑了笑,微微頷首。
“郡主不肯賞臉嗎?”尹歡笑道。
青畫回了一個笑,伸手道:“尹大人請。”
尹歡一愣,雪白的衣襬在空中劃了個美麗的弧線,他眼裡透了點無辜,訕笑道:“郡主,我其
實暈船,好不容易找到條讓我不暈的船,你讓我過去不是遭罪嗎?還是郡主過來吧,我這兒備了
美酒,上次郡主送上寒舍的那罈好酒還未開封,今日正好帶了,與郡主共飲。”
青畫皺起眉頭,他不肯換船,大概船上還有另外的人。
在溫琴和顧莘忿忿不平的目光中,青畫終究是上了對頭的船。
尹歡在船裡放了一張紅木桌,桌旁坐著個人,絳紫的衣裳,一雙手纖白如玉,他低著頭,如
墨的長髮掩去了他的神情,他很靜,如同擺設一樣坐在船艙最角落裡,聽到聲響也不曾抬頭觀望;
倒是尹歡,見著青畫掀簾而入,他的笑帶了幾分森森然,“郡主,好久不見,可安好?”
坐在船艙裡的另一個人青畫當然認識,墨雲曄,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嶺南,更不知道
這次的相遇是巧合還是陷阱,他不動,她也不敢;他不開口,她就只能移開視線回了尹歡一個笑,
“託尹大人福,我這些天一切安好。”
“郡主,尹歡其實一直想問,上次郡主從寒舍掏走的那冊子可看完了?”尹歡的眼角透著一
點點光,狡點無比,“久了我不好向上頭交代。”
青畫一愣,釋懷地笑了,“還沒,過些日子還你可好?”那冊子當初是青持從他府上偷來的,
她想過墨雲曄會幫他查出是誰拿的,卻沒想到他會挑開了講,如今一切敞開了,反倒自在,尹歡
這人,性子是習了些,骨子裡卻是個瀟灑,這一點頗得她心。
尹歡聽了眉開眼笑,笑眯眯斟了一杯酒道:“郡主真是坦率。”
她笑道。“尹大人也很爽快。”
船艙中的紅木桌上擺著幾個不同的酒壺和幾個杯盞,酒壺有紅銅的、有白玉的,還有幾個看
似翡翠的,每個都是精巧無比,杯盞則是一律用的白工,雅緻得很;除了酒壺與杯盞,桌上還放
著幾個糕點,玲瓏剔透五顏六色,沁人的芳香夾帶在酒香裡,平添了不少滋味。
青畫對酒不大懂,但卻不怎麼易醉,白玉杯很小,只有兩個指頭一般大小,所以當尹歡拿過
翡翠的酒壺替她斟上酒的時候,她只稍稍遲疑辨了辨有沒有毒就一飲而盡,只是她沒想到那酒很
烈,喝在口中就如火燒一樣,從舌尖一直到喉嚨底,讓她嗆得眼淚都溢了出來,兩眼發紅,有苦
說不出。
逐英散!咳嗽之餘,青畫在心裡狠狠咒了一遞這酒名,咬咬牙強挨著撐過了酒勁兒。
“郡主請。”尹歡莞爾一笑,又換了個白玉的酒壺斟上第二杯。
青畫不敢大意,只輕輕抿了一口,卻倏地詫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