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大事。”
溫琴的臉色越發難看,“我堂堂……需要你這女流之輩來教訓?”他嘲諷地看著身邊的綠衣女
子,她年紀實在是太小,個子又小,恐怕是剛剛及笄的年紀,這樣一個空有地位的繡花枕頭、千
金小姐卻來對他指手畫腳,讓他著實不爽快。
“溫大人……”青畫心裡焦急,眉頭已經緊緊皺了起來,倘若是柳葉先到山頂,那不出片刻,
山上的人就會來找尋,所有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她咬牙,狠狠朝空有一副武者皮囊的溫琴瞪
去,卻不想這一瞪,倒讓她看見了一抹翠綠正緩緩靠近溫琴,是蛇!這水災的山上,怎麼可能沒
有這種東西呢?
溫琴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點都沒有看見正悄悄靠近自己的危險,青畫急得心跳加快,
她飛快地掃了一眼身邊的灌木,無奈溫琴早早停了手,周圍根本就沒有斬斷的樹枝!情急之下,
她狠狠折了最靠近自己的那一段樹枝,樹枝上的刺刺進了她的手上,殷紅了一片卻仍然不見斷裂。
“你……”溫琴詫異地出聲。
蛇已經靠近到了極限,青畫幾乎能想像得出它下一個動作是撲上去,溫琴的刀再快,也需要
一個轉身的時間,一時間,青畫想了很多,最終的決定是鬆開了樹枝幾步上前,抓住溫琴的臂膀
借了一絲力,用力朝那一抹綠色踢了開去,腳上的劇痛告訴她,沒有逃過。
“你!”溫琴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拾刀把那蛇砍成了兩段後,慌慌張張在已
經蹲倒在地上的青畫面前蹲了下去,急道:“你怎麼樣?”
青畫很痛,卻沒有失去神智,稍稍調息了之後,她拿了隨身的匕首割開腳腕上的布,在傷口
上劃了幾刀,讓血順著傷口淌出來,又從包裹裡找了些藥粉,一半灑在傷口上方几寸的刀痕上,
一半送到嘴裡嚥下了,這才重重地喘息著靠著帶刺的灌木無力地躺倒了。
溫琴氣得滿臉通紅,張口了幾次都沒說出話來,未了爆出一聲吼,“你這是幹什麼!”
“你中毒……我們都走不了……”青畫強笑,“如果你是問我為什麼用踢的……手比腳有
用……你放心,這點毒我還能解的……只是,會有一陣難受……”清毒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蛇毒蔓
延,這是事實。
“瘋子!”溫琴氣得說不出話,良久才把刀狠狠插進土裡,“我揹你走!”
“嗯。”青畫趴在他背上的時候能感覺得到溫琴在發抖,這個見慣了血的大男人大約是被氣
的,只是這一番下來,倒化解了這一路的冷嘲熱諷,開始了真正的趕路,倒也值得。
蛇毒大半已經被藥壓制,只是畢竟是毒,後勁兒還是有些的,青畫知道自己在發燒,四肢酸
軟,眼裡見著的東西也都帶了一圈光暈,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被溫琴揹著走了多久,直到溫
琴停下腳步,她才恍恍惚惚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