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叢茂盛的花架,地方顯得十分陰暗偏僻,曲輕裾看到一個穿著繡花夾襖的年輕女子被幾個丫鬟嬤嬤圍著,頭髮散亂,似乎爭執動手過。
“你才是賊,我是王爺的人,你們憑什麼搜身?再說,東西不見了,為何不懷疑別人,偏偏說我?”
“喲,半夏姑娘可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一個微胖的嬤嬤譏笑道:“不過是個通房,是個奴才,真把自己當那面上的人了?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那丟了的東西放在屋子裡,只有你經過,除了是你拿了,還能有誰?”
“呸!”半夏啐了一口,“你們一個個不過是瞧著王妃如今受寵,就跑來為難我,想到王妃面前討好。你們也不瞧瞧王妃能看得上你們,一個個狗奴才,偏當自己是衙門的捕快,裝什麼正經呢!待明日王妃失了寵,不定又要去討好誰!”
跟在曲輕裾身邊的木槿聽到這話說著不像,冷冷開口道:“今兒這裡是在演什麼戲呢,好好一個園子,吵什麼樣了?”
幾人回頭一看,嚇得變了臉色,頓時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只剩下叫半夏的女人還站著。
曲輕裾面無表情的打量這個半夏,挑眉道:“這是鬧什麼呢?”
自己選的路,就算是跪著也要走完。雲傾如此,半夏也是如此。半夏當初既然做出背主的事,就要想到可能有這一天。她這個王妃受寵了,即便不清算她,也會有人因為討好她這個王妃,而去為難她一個算不得主子的通房。
有些選擇是回不了頭的,曲輕裾看著仍舊站著的半夏,不知她現在是否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