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頭最響,肚子裡彎彎繞繞也最多,和他玩兒沒意思。藍錦甯笑的牙不見眼,要把人排擠出去:“太爺爺為我們擊鼓如何?”現代的玩法顯然不適合當下這情況,所以她便選了最老套的擊鼓傳花,用手帕捏成的絹花落到誰手裡誰就得作答,第一輪自然還是老爺子發問。
所謂真心話大冒險,自然就是隻能說真話,不能說假話。當然不想回答也可以,就只能捏著鼻子上了。沒瞧見邊上已經準備好了籤瓶?事先大傢伙都看過簽上書寫的內容,無不色變,顯然,這說真話還是被懲罰,這是個難題。
老爺子哼了聲:“老奸巨猾。”
在場之人無不悶笑不已,在場最老的就是這位大爺,這老奸巨猾能罵著誰?
藍錦甯只當沒聽見,提醒道:“既然要玩,自然就是玩真的,不帶拿長輩身份壓人或是作弊耍賴的,現在要退出可以提出啊,不能玩到一半中途退場。”
此言一出,眾人皆默。好半晌,王氏嘆了口氣道:“我就罷了吧,在一旁看你們玩挺好。”
藍錦甯自然不會為難,捧了籤瓶遞過去笑道:“母親正好給咱們做個見證,這瓶子您管著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老爺子那邊又哼了一聲,錦甯錯開眼:“還有沒有人要退出?”
藍正傑心裡猶豫,他本事就是文人,筆桿子和文字之間的勾當這家裡除了大兒子就沒人比他更清楚明白。看妻子退出了,自己也向跟著退,可又覺得著實有些意思,忍不住想試試手。
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玩了,自己好歹是這群混小子的爹,他們應當不會為難。
翔兒婠兒早就躍躍欲試,小孩子麼,什麼熱鬧都想跟著湊。本來這家庭會議沒這兩個小屁孩的份,只是梁微綺又擰不過兩個小鬼的糖衣炮彈,再加上老爺子發了話,這才讓他倆留了下來。都是藍家子孫,再年幼,難不成他們不姓藍了?
婠兒素來比翔兒活潑,頓時叫道:“大姑姑,快開始吧”
“那就開始吧”藍錦甯雲淡風輕的話音剛落,老爺子背轉身子這就敲上鼓了,捧著絹花的藍唯真一怔,光顧著看熱鬧了,忘了把自己摘出去,苦笑著搖頭把絹花遞給了下首的藍正傑。
鼓聲陣陣無停歇,眾人的心也一點點的開始加速跳動,臉上的表情都收了起來,專注的盯著那絹花,彷彿那是個定時炸彈。
“咚……”老爺子停手轉身,愣了一下。
一把從妹妹懷裡抓過絹花的翔兒正要往自家孃親手裡塞,鼓聲猛的停了,不禁愣住。
“第一輪是咱們家翔哥兒,”錦甯語氣輕緩,彷彿真的只是做個遊戲:“老爺子想問點啥?”
對個小鬼能問啥?老爺子無奈,真是好沒意思,隨口道:“翔哥兒昨晚尿床沒?”
倆孩子都不小了,按理說,自然是不會有這樣狀況的,老爺子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
誰知道翔哥兒臉蛋蹭的紅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昨天他睡前吃了好些糕點,順帶也喝了好些茶水,晚上睡覺沒忍住,在被子上畫了地圖……老祖宗忒損了。
看這情形,大夥那兒有不知道的?連梁微綺都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藍錦甯卻沒一絲笑意,只問翔兒道:“翔兒,是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翔兒憋了半天,總算聽見姑姑這麼一句問,彷彿驟然解脫了:“我……我選大冒險”
真是可憐的孩子,大夥都心知肚明瞭,還要被懲罰。
典型的掩耳盜鈴,以為他不說大傢伙就不知道了。
鬆快了的孩子跑到自家祖母跟前,眼明手快的抽了籤遞給王氏,王氏憐愛的忘了自家孫兒一眼,念出竹籤上的標註:“地上滾十圈,學狗叫三聲。”
對小孩兒來說,這個懲罰顯然要比讓他承認尿床輕鬆多了。
當即就地打起了滾,學起了狗叫,然後拍了拍衣裳,回到妹妹身邊,小臉上滿是興奮:“再來再來”他受了懲罰不假,但下一個提問的就是他了。
眾人的臉色慢慢就不好看起來,老爺子也是一臉死沉死沉的,這招,太損了。
翔兒是小孩子,要他做這種懲罰當然毫無問題。但是其他人可都是大人,若是讓藍正傑到地上滾一圈學狗叫,他固國公的威嚴何在?
好在都是自家人,不會問太讓人尷尬的問題。
可遊戲還得繼續,小甯兒說了,不帶中途說不玩的。
一圈下來,包括藍錦甯在內,都捱整了。錦奇更是悽慘,接連中了七次,丟人丟大發了,連小時候聽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