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祁賢侄提醒,我們連鏢怎麼丟得都不知道,更別說把鏢找回來了。”楊節海道:“既然那個戲班子和盜劍的是一夥的,要不要我去打聽一下那個戲班子下落?”祁寒道:“戲班子倒不一定是他們一夥的,他們只要出錢僱個戲班子唱三天三夜的戲就可以了。”
柳雲道:“祁賢侄,依你看來,我們該如何追查這劍的下落?”祁寒搖頭道:“我也不知。”正商議著,一名鏢師把已裹好傷的袁微扶了進來。
袁微單手向林若谷和柳雲見過禮,說道:“師父……”柳雲道:“你坐下慢慢說。”楊節海從旁邊搬過張椅子,袁微坐下,這才說道:“師父,丟鏢之後,你和林伯父去驚鳥林了,眾鏢師都分頭去尋找線索,我怕對手拿了劍反往回走,就一個人向迴路尋去。”柳雲道:“你做得不錯,這我已知道了,後來呢?”
袁微道:“我走了十幾里路,忽然看到前面不遠處有輛馬車,車後跟著四匹馬,有三匹上坐著的人倒也普通,其中一匹上卻作著個商賈打扮的人。”“商賈!”柳雲急道,“你注意他們沒有?”
袁微道:“當時我並沒有多想,便一催馬,想從他們身邊繞過去。走過那商賈身邊時,我猛一側頭,卻見他的腰上懸著把寶劍,看那劍鞘,正是我們被盜的那把。”柳雲道:“那就定是住在西屋的那幾個人了。”袁微道:“當時我便喝問他們這把劍是哪來的。他們嘿嘿冷笑著卻並不答話,我探手就想去抓那人腰上的劍,他們也不出手阻攔,正要碰到劍鞘,忽從那馬車裡飛出一條人影,我還沒看清,就見亮光一閃,我右臂便是一痛,接著那人一掌擊在我肋上,我便摔下馬來,昏了過去。待我醒來,那幾個人連那馬車都已沒有蹤跡了。我只得勉強爬上馬,一路向這走來,半路上終於支援不住,又昏死過去,幸好碰見了楊師弟,否則——哎!師父,徒兒沒用……”
柳雲道:“你不用說了,別說你,就是我去了也未必是那人的敵手。”
韓滶忽在一邊插嘴道:“你可曾見到那幾個人長什麼模樣?”袁微朝柳雲道:“馬車上的人我沒有看清,其他幾個長得都平常,我又盯著那劍,並沒有多注意他們。”柳雲道:“算了,現在總算知道他們是往我們的迴路走的,再往那兒細細查訪便是——你先下去好好養傷吧。”
楊節海在後面將袁微扶起,便往廳外走,忽有一人站起身來,一步便躍到袁微身邊,一掌向袁微襲去,楊節海怒道:“你做什麼!”卻雙手扶住袁微,騰不出手來,袁微未多想,伸出左手便去迎擊,卻哪裡能抵擋得住,眼睜睜地看著那人的左掌向自己的右肩打來。
只聽柳雲大聲道:“賢侄!”林若谷斥道:“滶兒!”韓滶的左掌掌硬生生得停在離袁微的右肩不到半寸處,袁微漲紅了臉,道:“你幹什麼!”韓滶微微一笑道:“你這招‘貢工撞山’雖然不錯,可委實太平凡了些,敵不過我這招‘山外青山’。”一聽這話,袁微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柳雲隱約也明白了什麼,指著袁微,道:“你——”下面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第三章 多寒易雨。春事都相誤。(6)
韓滶道:“袁兄的故事編得很好聽,可就是漏洞多了些。試想那些盜劍的人既然費盡心機又要挖地道,又在屋裡根本不露面,就是不想讓你們知道他們是何許人也,他們又怎麼會把劍掛在腰上,等你們去追?那人既打昏了你,為何不殺了你滅口,反倒讓回你來通報訊息,洩露他們的行蹤?方才你若在這兒聽到我們說得話,就不會編這樣的故事了,可惜你連他們挖地道的事也不知道,方才楊師兄出去問有沒有人看到那個商賈和他的幾個夥計,你便編出了個商賈來,可他既是喬裝做商賈,連裝都不換一下就在道上招搖,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這都還不算,或是你怕追問你馬車中那人的相貌和武功派別,你便說那人的武功極高,你根本沒看清那人的出手,可最大的疑點就在這裡,既然那人的武功極高,在你還沒看清的時候就一掌打在你的肋上,他就根本沒有必要在你臂上不疼不癢得劃上一刀!”
楊節海在一旁急道:“可是我見著楊師兄時,他確實身負重傷,昏倒在地。”韓滶道:“他確實身負重傷,可你見著他時,他的臂上並沒有刀傷,是不是?”楊節海一怔,說不出話來。
韓滶說道:“我見他右臂始終不動就早已生疑了,按說刀傷不會讓膀子動也動不得。唯有肩上受了極重的傷才會如此。他必是自己在右臂上劃了一刀,以為這樣,就可以掩蓋右肩上的傷勢。”
柳雲朝楊節海怒道:“可是如此?”楊節海低首道:“我見著大師兄時,他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