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山路道:“兩位若要見柳盟主,便往這兒去,走不到兩裡,有一個亭子,柳盟主平常便在那兒居中策應,兩位且在那兒歇歇,等柳寨主一到,我們自會稟告他。”祁寒拱手道:“多謝!”便領著阿絮往那山路上去。
行不多遠,果然見著前面不遠處的巖上有一亭,傍路而立,居高臨下,委實是當地勢之要衝;又有四角飛簷,勢若展翅,襯著青山綠水愈發顯得靈動。走到那亭下,卻並不見亭裡亭外有人守衛,想是這兒的人都跟著柳聚君出去了。
祁寒對阿絮道:“這兒無人加以盤詰,雖省了許多口舌,但卻問不得那山口豐後關在何處。實在無法,只得再往回去,巧言向方才那兩人打聽去,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阿絮道:“柳聚君不會把那山口豐後帶在身邊四處接應。既然柳聚君平常都在此處,那山口豐後也必定關在這左近。先找找看,若無法可想,再去問那兩人就是。”
二人在亭子周圍尋了一圈,果然見著亭後有一條羊腸小道,蜿蜒向前,只不曉得往何處去。祁寒道:“且去看看。”便和阿絮順著那小道往前去,走了裡許,忽聽見有水聲,越往前走,那水聲也越發轟然起來。
又行了裡許,卻是一面山岩擋住了去路,聽那水聲正在山岩後面,二人正要從旁邊繞過去,就聽見那山岩後有人說話道:“紫頭領吩咐下來,這可是柳盟主和幫主著意的人犯,干係重大,萬萬差池不得,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們可都擔待不起。”
祁寒和阿絮聽了都是一喜,互相望了一眼,心中俱道:“那山口豐後便關在此處了!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祁寒張了張口,卻不發出聲音來,阿絮看他口形,說得是:“怎麼辦?過不過去?”便也張口,不發聲道:“過去。見機行事。”
二人穩了穩心神,從那岩石邊繞了過去,頓覺眼前一亮,卻是十幾步開外有好大一座瀑布,正要細看,就見四個鐵線幫的人從地上站了起來。那四個人見有人來,面色都是一緊,忙拿起身邊的兵刃來,一人問道:“什麼人?”
另一人道:“靖海平波——” 祁寒朗聲道:“掃滅倭狂。”那四人見他說出切口來,面色這才稍弛,卻仍有狐疑之色。先前那人道:“二位是?”祁寒和阿絮走近了兩步,祁寒道:“是柳盟主讓我們二人過來,有話要問你們看管的那個人。”那人聽了緊問道:“果真?”祁寒道:“正是!”
第二十九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那人嘿嘿兩聲冷笑,忽然手中長槍一抖,當心便向祁寒紮了過來,另三人似乎也是商量好的,也不用號令,各舉兵刃分向祁寒和阿絮襲去。祁寒一楞,卻不知自己有何話說錯了。
阿絮聽見那人緊問時,心知其中有不對,早生提防。待見四人果然說也不說,便動起手來,搶先一步,便迎了上去,一把抓在刺來的槍桿,往旁邊一撥,正擋在另三般兵刃上,將那三般兵刃都磕飛了出去。同時身形閃了兩閃,已將另三人點倒在地。那使長槍的情知不妙,將槍一丟,回身便跑,又作勢要呼,祁寒飛身上前,一指正點在他後背上,那人“撲通”一聲,也栽倒在地。
祁寒和阿絮定下身來,往四周看去,卻見三面都是山色如鐵,峭立千丈,只迎面山上一條玉龍似的瀑布從山高處盤空而降,直瀉入底下的一泓深潭中,聲若霆震,轟轟不絕。再細細打量,周圍非但再無旁人,也不見有路再通出去,更沒有竹棚或是山洞之類可以駐人的所在,竟不知那山口豐後關在何處。
祁寒俯身拍開使長槍那人的穴道,問道:“那人關在哪裡?”那人冷哼一聲,道:“除非將我殺了,讓我說出來,卻想也別想!”祁寒未料他如此硬朗,又不能真殺了他,一時便怔住了。卻聽到阿絮在一邊道:“不用問他了,我自知人關在何處。”那人聽見阿絮面貌是男子,說話竟是女聲,不禁滿臉驚詫。
祁寒抬手將那人穴道又封住,走到阿絮身邊,道:“在何處?”阿絮先不答這話,卻指著地上的那使長槍的人道:“你覺得他身上有什麼異樣?”祁寒看了一看,卻見其他三人倒也沒什麼,只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溼,好似剛被雨淋了一下,便說了出來。
阿絮道:“正是。你再看那瀑布。”祁寒朝瀑布看去,見那瀑布噴薄吞吐,森然四垂。聲勢固是壯觀,卻也沒有什麼奇異之處,便搖了搖頭。
阿絮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那姓孫的猴子在花果山的故事?”祁寒道:“自是聽過的,那又怎樣。”阿絮笑道:“我們今日便學那孫猴子去探探那水簾洞。”說罷,攜了祁寒的手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