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李秋萌就敏銳的察覺到身下的夏錦寒身體猛地一僵。
“哎,你說話呀。”夏錦寒裝睡不語。
李秋萌不覺氣餒,翻□,背對著他。
良久之後,就聽夏錦寒悶聲長嘆:“你是不是開始不甘心了?也許我這一輩子都不能涉足仕途……”
“哎,你別多想行不行?什麼官不官的,我又不介意,我覺得這樣挺好。”
“真的?”
“比珍珠還真。”
李秋萌接著安慰他:“俗話說,三百六十床,床床出狀元。這種‘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思想要不得。”
“撲哧。”夏錦寒隱忍不住,笑出聲來。
李秋萌惱怒的踹他一腳:“我好心安慰你,你還偷笑。”
下一刻,她被某人箍在了懷裡。兩具滾燙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夏錦寒低聲調笑道:“還三百六十床,你那腦瓜裡整天都想些什麼!”說著他的大手已經撫上她光潔的額頭,一陣愛憐的撫摸。
李秋萌驚詫,原來她說滑了嘴。唉……
兩人又嘀咕了一會兒,便相擁而眠。
這一覺,李秋萌睡得極沉,中間連夜版夏錦寒醒來都不知道。夜夏(夜版夏錦寒簡稱)握著拳頭憤恨不已,暗罵夏錦寒太不地道了。
於是,第二天早晨,夏錦寒醒來時,在床頭的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敬告白日夏錦寒:請適可而止,凡事留一線,他日好見面。”夏錦寒心虛的掃了一眼仍在熟睡的李秋萌,飛快地將紙條收了起來。他的心中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很微妙的勝利感。林童打敗了自己,自己又打敗了他。
李秋萌起床時,她意外的發現夏錦寒的心情似乎十分的好。容光煥發,雙目炯炯有神。
兩人吃過早飯不久,衛景翩然來訪。李秋萌細細觀察此人,發現他也同樣是神采奕奕。衛景背過李秋萌,神秘兮兮的拉過夏錦寒悄聲說道:“我送你一樣好東西,你看看。”夏錦寒接過一看,不禁直皺眉頭,衛景送他的正是林童和李秋萌合著的《百日夫妻》。這名字是書坊掌櫃的給改的,此“日”非彼“日,可謂是言簡意賅,意味深長,引人無限遐想。
夏錦寒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作為正人君子要多讀聖賢之書,不要老看這些邪門歪道的庸俗之書。”
衛景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傻了吧?你不看也行,小心嫂子看,到時用這裡頭的手段來對付你。——我懷疑我娘子就先看了這書。”夏錦寒的眉稜一聳,他憐憫地看了衛景一眼。
衛景在西楓院逗留了一會兒便告辭出去,他還要去赴宴。本來夏錦寒也在邀請之列,卻被他拒絕了。
李秋萌問道:“你怎麼不去?反正也沒什麼事?”
夏錦寒很奇怪地看著她:“你確定想讓去?你知道他們去哪兒嗎?”
“青樓?”夏錦寒點頭預設。
李秋萌像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騰地跳起來,習慣性的捋起袖子惡狠狠地說道:“夏錦寒,我告訴你。你生是老孃的人,死是老孃的鬼。你若是敢跟我三心二意,尋花問柳,我、我就廢了你——”
李老孃還沒發洩完畢,就聽見院外傳來一陣慘叫:“少爺,少奶奶,救命——”夏錦寒一怔,聽聲音好像是夏青的。
他起身推門,就見夏青捂著腦袋驚慌失措地向他跑來。
“少爺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小的不過是跟別的女人說了幾句話,那個惡婆娘就把我揍得鼻青臉腫,您看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夏青話沒說完,就聽見一聲河東獅吼:“夏青,你這個臭王八,你給我回來——”
吼聲一落,就見晚晴手舉著一根燒火棍衝進院裡。
李秋萌連忙拿出一副聯合國秘書長調解戰亂國糾紛的姿態來:“晚晴,怎麼回事?怎麼能說打就打呢?”
晚晴一臉兇惡的指著躲在夏錦寒背後的夏青說道:“他不是個好貨,這才成親多久,她就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這日子沒法過了——”
夏青控訴道:“我不就和範嫂子說了幾句話嗎?你至於這樣下狠手打我嗎?”
晚晴眼一瞪:“什麼叫下狠手,我不就是輕輕地打了你幾棍嗎?”
“……”
夏錦寒和李秋萌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由夏白和冬雪出來相勸,兩人才漸漸消停。
這邊,夏白用同情而又略帶些得意的口吻道:“唉,娶妻當娶閒,我說你哪兒都好,就是眼光不咋地,算了,如今生米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