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正好停在那運氣調息的黑矮子身前,冷冷地看著我,臉上的神色充滿了鄙夷和憤怒,隱約還夾雜著一絲傷感。
鄧伯當的表現讓我愣住了,少爺我戴上手套握手雖然有點不尊重對手的嫌疑,但對於剛剛認識,並不知根知底的兩個人來說,這也算不得什麼,頂多會罵一句我以小人之心,去度他的君子之腹而已,再說,你老小子也不是好鳥,這本就是屬於奸計被識破,要難為情的也應該是你老小子。但現在看著鄧伯當表情如此豐富,一時間讓我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沒等我開口說話,這鄧伯當冷笑一聲道:“想不到啊,當真是想不到,你現在竟然改姓楊了,看樣子這數典忘祖也成了你們家的傳統了。”說著手中摺扇一展,輕輕地扇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聽說你小子還世襲了個什麼魯國公,看樣子你們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美夢快實現了,姓鄧的是不是應該在這裡給你道喜了。”
我當真是被這姓鄧的給搞糊塗了,而且對這種陰陽怪氣的態度很是不爽,皺眉說道:“姓鄧的,少爺我根本不認識你,更聽不懂你這些胡言亂語,但你話讓少爺我聽了很生氣。”說著向旁伸手打了個手勢,一直坐在馬背上的黃蓉心領神會,俯身從我的馬背上解下玄鐵重劍,遞到我的手中。我知道眼前這個鄧伯當雖然名不見經傳,但絕對不是庸手,所以上手就將玄鐵重劍這個大傢伙拎了出來,想來個速戰速決。我輕輕地揮舞了下玄鐵重劍,冷冷地說道:“少爺我就算做了魯國公,也礙不到你什麼事,本來少爺我不但算節外生枝,但你老小子裝瘋賣傻地欺人太甚,現在少爺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少爺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說到這裡,我嘴角不禁掛上了笑容,沒想到這二十多年前的經典臺詞竟然在這個時候被我說了出來,還真有恍然一夢的感覺。
原本以為我這幾句話一出,必然走一場打鬥,沒曾想,這姓鄧的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卻一幅怒氣攻心的德行,顫抖著手,用摺扇指著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擠出幾句話來:“不認識?你說不認識?也是,咱們姓鄧的、姓公冶的、姓包的還有姓風的,原本就不配認識你們姓慕容的。”最後一聲“慕容”兩個字,那伯當竟似咬著牙根硬擠出來的,激動得雙眼血紅,那模樣就像要咬我一口才能解恨似的。
第十九部
第五章 黃小忽悠
那鄧伯當一番咬牙切齒的話,剛讓我明白了,感情這些個傢伙是當年跟慕容復鬧翻了的四大家將的後人,而讓他誤會的關鍵東西,恐怕就是我手中的天蠶絲手套了。想到這裡,心中怒氣盡消,將手中的玄鐵重劍往肩頭上一掛,笑嘻嘻地說道:“老鄧,少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楊名康,乃是實打實的楊門之後,可不是你口中那些什麼慕容家的後人。”說著揮了揮手,看了眼手上銀白色的手套說道:“想必是你看到我手上的手套,才有此誤會。少爺我也不瞞你,這手套是乃走一個老傢伙為了巴結少爺主動奉上的,他可能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慕容家後人了。”
鄧伯當怒氣更甚,大聲咆哮道:“胡說八道,這手套乃是慕容氏的家傳寶貝,而且慕容氏的家傳絕學參合指如果沒有這手套,根本不能練成,如此重要之物,又豈能送人?你小子還不如干脆說是搶來的,這樣倒還能讓人相信。”
我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算是鑽了牛角尖,竟然一口咬定我是慕容家的後人。當下也不願和他爭辯,有些不耐地說道:“聽你這話,你們四家應該是和那姓慕容的有些恩怨,少爺我給你指條明路,如果想報仇,帶人去臨安承相府,那史彌遠就是你口中的慕容家後人。”說著翻身上馬,大聲說道:“少爺我急著趕路,沒空跟你羅嗦,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如果再不讓路,被馬踏死可不管啦。”雖然作勢欲行,但手中的玄鐵重劍卻沒放下,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惱羞成怒,要跟少爺我伸伸手。
一直默不作聲的黃蓉突然插口說道:“鄧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認定我家夫君就是你口中的慕容家後人,但從鄧先生口中可知,那慕容家的後人應該是數典忘祖之輩,這種連祖宗都可以不要的人,區區一件傳家寶貝,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黃蓉的話雖然不多,但絕對說到點子上了,想起當日我和老頑童勒索那個史彌遠的時候,那老賊哪裡有一點心疼寶貝的神色。反而一幅如釋重負的表情,看樣子在他心中,用一件家傳寶貝換得一個潛在的盟友,實在合算之極,至於那些家傳武功,更不會放在他心上了,畢竟除了大理段氏,沒有傻瓜會當了皇帝還辛苦練功的。
那鄧伯當也被噎住了,張了張嘴,卻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