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必是朱兄佈置的吧?”
“楊幫主過獎了,小小院落談不上匠心,只是在下平日裡讀書之所。”說著開啟屋門,引我進去。屋內乾淨整齊,除了一張小几和一張竹榻,滿屋子都是書籍。朱子柳待我安頓好小龍女,對我抱拳道:“楊幫主就安心在此修養,在下要去守護師傅,就不陪楊幫主了。等會兒自會有人送來齋飯,楊幫主要是沒什麼事情就早點安歇吧。”說著轉身告辭,只是臉上頗有憂色。
“朱兄莫不是還在擔心大師的身子?朱兄放心,在下明天一早就將恢復氣力的法門說於大師聽。”我看到朱子柳的臉色,以為他擔心自己師傅的身體。自從見到一燈大師之後,朱子柳對我恭敬有加,我對他印象還算不錯,見到他面帶憂色,忍不住開口安慰。
“楊幫主誤會了,在下並沒有催促楊幫主之意,在下只是擔心會有對頭乘人之危。”朱子柳嘆了口氣,臉上憂色更濃,接著說道:“楊幫主說起來也不是外人,在下師兄弟四人本來不應該處處刁難,但這其中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說著搬來兩把椅子,示意我坐下,對我說道:“反正事以至此,索性就將我等的苦衷告知楊幫主,以免傷了大理段氏、丐幫和全真教三家的情誼。”
我聽的一頭霧水,漁樵耕讀四人除了擔心一燈大師身體,還能有什麼苦衷?看著朱子柳一臉的慎重,中間還夾雜著欲言又止的神態,心裡琢磨難不成這朱子柳要給我講講當日老頑童的糗事?
我正滿腦子胡思亂想,朱子柳在一旁沉吟一會兒才說道:“十幾年前,家師因為一件傷心之事,看破世情,落髮為僧。我等師兄弟四人感念師傅的恩德,各自辭官,隨侍在旁。原本以為師傅既然已經出家,就能避開世俗的恩怨,誰知道還是被小人暗算。”
聽到朱子柳說道這裡,我已然明白大半,點頭道:“出手算計大師想必是西毒歐陽鋒了。”
“楊幫主怎麼知道此事?”朱子柳一下子站起身來,後退一步,一臉的戒備。
我看著朱子柳的樣子暗暗搖頭,這哪裡還有什麼大學士的風采,簡直就是一個驚弓之鳥。“朱兄稍安勿躁,在下也是推測之言。”我向朱子柳擺了擺手,繼續解釋道:“一燈大師如此的身手,天下間又有幾個人能偷襲得了?況且這南火克西金,據在下看來,一燈大師的一陽指和先天功就是那西毒歐陽鋒的蛤蟆功之剋星。在下和那老毒物打交道不是一兩天了,依照老毒物的性子,不趁著一燈大師離開皇宮的機會下手暗算,那才奇怪呢。”
“楊幫主神機妙算,雖不全中,也所差不多了。”朱子柳面色一緩,回到椅子上坐好,歉然的對我笑了笑,繼續說道:“家師出家不久,歐陽鋒就尋釁打傷我出門採藥的武師兄,還派人將重傷的武師兄送回大理天龍寺。”
“哼,好毒辣的計策,老毒物這不單單是想讓一燈大師耗費精力,看樣子還想趁機要了一燈大師的命。”我想起歐陽鋒當日打傷小龍女的場面,氣得我牙根發癢。
朱子柳對我大起知己之感,一拍大腿,大聲說道:“不錯,那歐陽鋒打的正是這個主意。好在家師一見武師兄的傷勢,便即洞燭歐陽鋒的奸謀,連夜遷移至此,才躲過歐陽鋒的毒手。而我等處處留難楊幫主,就是不想讓家師耗費功力,再中那歐陽鋒的毒手啊。”
我也聽出來朱子柳的意思,當時我和一燈大師的談話被他在門外聽見,他雖然不能懷疑我這個丐幫幫主會和歐陽鋒勾結,但還是害怕歐陽鋒會趁機上山,他現在和我說話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讓我必要的時候出手相助,畢竟我一路上顯露的功夫已然震動這位大學士了。想到此處,我淡然笑道:“朱兄大可放心,當日老毒物打傷龍兒之時,我也重傷了他侄兒歐陽克,老毒物要是想保助他侄兒的性命,就算不回白駝山也要覓地靜心養傷,短時間是不會找到此處的。”說著又向一燈大師所居的禪房抱拳道:“一燈大師為在下耗竭心力,在下感激莫名。如果那歐陽鋒當真來了,在下定然和朱兄一同禦敵。”
朱子柳聞言大喜,站起身來抱拳道:“有楊幫主這句話,在下就安心多了。”說完轉身就向外走去,邊走邊對我說道:“楊幫主且安心休息,在下去安排下幾個師兄的輪值,在下那武師兄還躺在山坡呢。”說著笑著走出屋子,顯然心中放下了大半的心思。
小龍女又睡了一個時辰,才醒了過來,雖然手腳還有些無力,但精神卻好了很多,圍著我轉來轉去,唧唧咯咯的講個不停,看著活潑可愛的小龍女,我總算是將心放回原位,心中對一燈大師更是感激。待得傍晚時分,吃完了寺廟和尚送來的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