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央嘆氣。
“對了,我要付你醫療費。”
“不用了。”
“應該的!”陸壬衣不由分說地解下一條閃亮亮的項鍊,討好地塞進白理央的手心,說,“挺沉的吧,你收下。我得走了,專屬醫生,記得再來!”她往前小跑一會,又管不了自己的眼,不時回頭眺矚白理央。儘管夜色匍匐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知道了。不過見面的地方還是離大門遠點好。那邊有灌木林。”白理央是想來的,縱是不強烈,卻礙於潛意識。
殊不知,藺芙雅的車正停在遠處的一棵修直的樹下,整個人在蒼青的蔽翼下,倚靠車身,大膽、直接地凝視渾然不覺的白理央。
此後白理央基本上每天凌晨兩點準時出現在致馨社工事務所門外。陸壬衣的傷一天多過一天,白理央所持的護理工具便也一天多過一天。而兩人漸漸熟識。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白理央在為陸壬衣的手腕裹繃帶,陸壬衣疼得厲害,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是病人。我的病人在樓道推了我。”
“病人?”白理央疑惑道,“怎樣的病人?”
“沒……總歸來說,是我例行公事時出了意外……”陸壬衣挑開了一枚胸針,遞給白理央,殷切地說,“理央,診金拿去。”她破涕為笑道,“那我走了,再見噢。”仍是武斷而傻乎乎的不含蓄。
“嗯。陸小姐,再見。”
那車前燈彌月不息,白得惹眼。
有人下了車,一徑走到白理央的面前。
“活雷鋒……原來你好這口。”
是藺芙雅。
白理央抬起了頭,勾唇一笑。
她們捱得那麼近,心靈在這時卻是天各一方。
白理央正要開口說話,藺芙雅走人了。
答案
隔天,白理央破例早早地到了老地方。她的破例更似難以避免的條件反射。她站在那兒,栗色頭髮低低地束起,顯出近乎完美的潤雅。
施養情一見到她便火冒三丈地下死力拍打幾下她的胳膊,“你又犯毛病?!”
白理央揉揉捱打的地方,字正腔圓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又來了。”她的音調有一種動人的韻律,這麼美的調正融合了她的教養。
“簡直無可救藥。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施養情冷銳狹長的鳳眸淬了寒冰一般,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