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離就是走筆直的路線。
誰也沒有神通料定事情後來的發展,倘若前朝的京都也像北雁的城樓那麼堅固,那麼承綱兄當時的抉擇便起到了決勝性的作用。雖然那些重器到最後並未用上多少,但也不可否認承綱兄抉擇的正確與否。他不愧是我的謀師,我的知交,他不僅有智,還有膽魄!”
阮洛終於相信了,他以一種有些壓抑的心情相信了王熾所說的、他那亡故多年的父親地選擇。
他相信如果父親此時就坐在桌旁,一定會問王熾剛才提到的那幾個問題,然後選擇王熾地選擇。
但在他也做出選擇之前,他還是要借父親的意思,向王熾問清楚幾個問題。
…
(704)、就當他替我守了幾年的銀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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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隨著心緒迴歸到冷靜,阮洛對王熾的稱謂也還原了,“可否告訴晚輩,您這次出來,實際上帶了多少人呢?”
“就門外那兩個。但算上你帶著的那兩位,得算成四人。”王熾在說著話的同時,原本隨意覆在桌沿的手揚起,凌空伸了一下食指和中指,很快就又將手放回桌沿,臉上重現一絲微笑,“臨時借你的人用一用,你不會介意吧?”
意識到阮洛的心態終於被自己扭向了一個自己樂見的方向,王熾的心情明顯也好了不少。此時阮洛說的話以及語調有模仿他那亡父的勢頭,這也正是王熾樂見的。
但阮洛此刻是完全輕鬆不起來,但他心知自己需要鎮定,因為就在剛才,他決定向早已逝世的父親的背影靠近一些。
面露一陣無言以對的表情,隔了片刻後,阮洛才說道:“您現在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忘了剛才在大門口發生的事情了?”王熾的說話語調依舊一派悠然,“我顯然是沒有開玩笑的天賦了。”
“你開玩笑太嚇人。”阮洛側目看了看門外,臉色有些發愁。但他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對王熾說勸離的話,思酌片刻後,他又問了一句:“那您的影衛……”
不等他這話問完,王熾便失笑說道:“我的影衛現在成了京都守備軍都統兼領皇宮禁衛軍大統領了。”
阮洛的腦海裡很快冒出一個人的名字和模樣,此人武功雖高,卻已經被太多人記得,當然是做不成遁行匿跡的影衛了。
王熾的回答果然叫人止不住心驚肉跳,如果不是阮洛此時受父親背影的影響,心態堅定了許多,他恐怕在得了王熾這個讓人心神沉陷地回答後,會立即從椅子上“噌—”一下站起身,第四次向王熾勸走。
咬咬牙,阮洛又問道:“那您今天來這裡的事情。您的侍衛隊知道嗎?”
王熾望著強作鎮定的阮洛,真想對他說:他來這裡只是突然起意,所以衛隊當然不會知道。但這句話只到了嘴邊,終於還是被他按了下去。他沒有再繼續逗阮洛了,真怕再逗一句,這孩子好不容易沉下的心又被攪翻,一句接一句的“請您回宮”令人很是煩擾啊!
在輕輕舒了一口氣後,王熾就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何須帶什麼隨從,入了恆泰館街區,這裡的守衛力量就全可任我所用。至於我的影衛。你的隨從去雲峽錢莊取銀子的時候。我的行蹤大約就傳出去了吧。只是不知道等會兒來到這裡的是京都府的人、還是禁衛軍的人。”
“取銀子的時候……”阮洛驚詫了一聲,“這怎麼可能?”
“這並不奇怪,但也不能怪你的那個隨從,他應該什麼也沒說。”王熾含笑示意阮洛不必這麼緊張。更不必怪罪是隨從大意了,他接著說道:“你相不相信,僅憑你所開具的那一張紙,莫說三萬兩黃金、就連三千兩黃金要從雲峽錢莊拿出來,也是夠嗆。而云峽錢莊雖然折回了你那兩萬兩黃金的大票,但總算借出一萬兩,他們會這麼做,不止是因為他們給你面子,大約也是給我面子。”
一國之君的面子就值一萬兩黃金?這也太廉價了吧?阮洛不怎麼相信。但又很疑惑:雲峽錢莊憑什麼能根據自己簽字蓋章劃出去的一張大票確定陛下就在自己身邊?…
王熾看出了阮洛的疑惑所在,不等他問便替他解答:“剛才十三也跟著你那隨從去了,雲峽錢莊是晉北侯衛雲淮的產業,他放在那裡管事的人也會有些眼力,認出我常帶在身邊的近衛並非難事。何況。為了讓你籤的大票能多兌些金子,我特意叮囑過,叫十三故意走露了一些訊息。”
阮洛臉上現出恍然神情,但很快又被新的疑雲堆滿,他不解地問道:“您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只是為了多兌些金子?這些金子您並不打算真的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