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部分(3 / 4)

小說:歸恩記 作者:孤獨半圓

看見了這媚女子的臉,他不認為這個行動詭譎的女刺客會輕易放了自己。這個女刺客如此狂妄,做行刺之事,卻不似她的那些同行一樣蒙起臉孔。這或可證明此女子的心狠手辣,除了目標人物,她還絕不會讓行刺現場多留下一個活口。

如果軀體必將衰弱,則心不可先死於身;

如果生命必將隕滅,則義不可先死於身;

如果心神步入兩難境,則守元取義;

白門之義,凜凜如野!

白門信條驀然在腦海裡沸騰開來,阿桐只覺得剛才還有些浮亂的心境,此時已經沉靜在一片暖洋之中。

人最易自我困縛的行為,是不能堅持如一的做出決定。但如果這個心念可以清空雜絮。至智與心的統一。一切煩擾的事情便彷彿雲散月出,變得清晰而簡潔起來。

阿桐的目光依然緊緊盯著那輕悠悠掛在大柳樹上的媚女子,而他腳下步履則正在以極慢的速度向阮洛挪去。

懸身在大柳樹上的媚女子當然觀察到了這一細節,她臉上那絲並不自然的笑意漸漸收斂了。眼神裡慢慢滲出一絲狠辣,彷彿做出了某種決定,然後她手中的雙鉤忽然一挫,腳尖輕點柳枝,終於再一次飛掠鉤掛而來!

“嚓!”

媚女刺客第二次俯身揮鉤刺來,阿桐眉頭一擰,無視那銀鉤的鉤尖,只猛力揮動手中的木板,儘可能精準地斜斜朝媚女刺客的手腕掃去!

如果這女刺客不躲避。她的手腕很可能會被生生折斷,而假使女刺客也與阿桐死擰上了,那麼她手中的一對銀鉤極有可能掏穿阿桐的胸膛。…

阿桐用自己的命賭這女刺客的一對手腕,這看起來是個絕對會賠的賭局。

但阿桐卻在這一次賭局裡勝了一回。

女刺客終是捨不得她的手腕,在銀鉤尖快要刮到那寸已經在她剛才第一次出手時就留下一道血痕的胸膛時。她驀然收手,身形一個提縱,又“掛”到了阿桐身側十來步外的一株楊樹上。

阿桐身形一轉,又擺出了剛才的那種防衛姿勢,微微昂著頭,目光始終不從那女刺客臉上移開過。

女刺客此時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這是她習慣流露媚態的雙眼中,少有的一次現出偏於正常人的神情。

這小侍從居然是個不怕死的?

但她的雙手可是一定要保養好,用來花銀子的。今後這雙手上將會有大筆的銀子撥弄出去,現在只是想一想,就讓人禁不住有些心情激動。

心情一變好,腦子便容易開竅,殺人的招式也多了起來。媚女刺客眼波一動,縱身再掠過來,手中銀鉤揮舞,卻是虛晃一招,輕靈的身影從阿桐頭頂上掠過去,登上那燃著熊熊火焰的茶舍樓頂,好似去了茶舍的後頭。

這個舉動實在太古怪,令人難以捉摸。

但阿桐並不準備追過去,就算排除了那女刺客是想行一個漏洞百出的調虎離山計,此時的阿桐也不認為,還有什麼事比立即制止阮洛扒那廢墟的舉動更重要。

在沾著火星、或已燒成紅炭的木質建築廢料中,阮洛一口氣扒了盞茶時間。

他已經嗆了太多菸灰進喉,開始不停的咳嗽。菸灰燻黑了他原本白淨的臉龐,眼角燻出的淚液在這樣的一張黑臉上劃出兩撇。這個時候的他與平時判若兩人,幾近瘋態,唯獨手下的動作未曾有一絲的懈怠,還保留住了他的某種性格原色。

他這樣毫不顧及己身的瘋狂行為持續得太久,一雙手掌已經被斷面尖銳的建築廢料刮破幾道口子,在渣滓中碰撞得皮開肉綻。傷口溢位的血水混合了黑灰,黏成糊絮狀物,粘得他已經髒汙了的袖口,以及扒去身旁的雜物上點點滴滴到處都是。

此時的他彷彿已經忘了痛是何物,或者他已經痛到麻痺,便不覺得痛了。

他就這樣只憑著一雙肉掌,硬是將這一堆被火烤得滾燙的雜物扒出了一個缺口。

而在這個缺口裡,果然露出一片衣角來,阿桐只看了一眼,不禁臉色一白。這衣料與他的穿著相同,居然……居然是阿平在裡面!

……

這個時代初始時也有一個混沌期,由一場時長百餘年的大戰所肅清,這片陸地開始由大業帝國統領。數百年後。分裂成南陸周帝國,以及苦寒北域的雁國。

南周至中期,文制漸漸強於武制,弊端也漸顯現,但這弊端的顯像根源,重點還是因為南周君主懈怠國事,以及北邊的雁國一天都未鬆懈強大自己,並且從始至終都堅持以武強國的策略。

舟行江上,若逢逆境,不思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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