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歌聲唱到“山崗風吹青苗伏,驚了幾隻兔”時,阮洛眉尾微動,他想起了三年前還在泊郡時,王哲常常找村裡的老獵戶一起去山裡頭打野味的記憶。
而當歌女唱至“山崗風吹粟米熟,盼誰來收儲”這段時,面容一直很平靜的王熾雙眉微起峰角。
……
冬臘月,平西江;
水中月寒,星稀可數;
山崗風吹霜雪落,平添草木枯…
一曲“山崗風”唱畢,雖然歌中詞兒既如這家餛飩館店主要求的那樣,不可悲慼;又如王熾要求的那樣,要細說川西實景。唱歌的姑娘也依從了阮洛的特指,用了很標準的京都口音來唱,但歌聲的最後一個字落在“枯”上,有些景象,即便不直接名言,此時似乎也已表現出很清晰的一面了。
何況這份意思,正好撞中王熾選聽此曲的用意上,對於在川西待過幾天的他來說,那歌女的歌聲中,其實是擺開了幾把刀的。
山崗風曲結束了,王熾也陷入一種沉默之中。這歌曲是他要的,而現在他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倒使得那歌女也覺得場間氣氛有些尷尬起來,既想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