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同時嚴行之也理解了為何廖世在自己搬石頭砸傷自己,冒著被殺的危險也要裝神經病而不為皇族效力。而爺爺知道這些情況卻絲毫不出力相助了。
到了這時候。嚴行之倒也不在乎廖世的名譽他人是如何評價的,只是更加好奇,他在皇宮裡做的那兩件自找麻煩的事究竟是什麼?
然而他才試探著問了兩聲,就遭到爺爺的拒絕回答神情。
不願多說的嚴廣搖了搖頭,只是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他的這些過往的詳細。以後我們與他也許會有很多要合作的地方,所以爺爺跟你說了這麼多,只是想讓你更清晰的體會一下和明白,廖世不是一個恪守規矩的人就行了。相對而言,有些他身上的傳聞的確也都是假的。”
……
……
莫葉的確難纏、麻煩,至少在夜行人來東風樓送藥的這些天裡,只是片刻功夫裡的點滴幾句話,即會讓他感覺頭大。
送藥第二天,莫葉問得夜行人的名字,他叫伍書。
她本要問他學武功,他拒絕,最後他抵不過她的追問,只得回答了她問的另外一個問題。
送藥第三天,莫葉請伍書教他武功,他再次拒絕,最後在調侃之中,莫葉得知伍書本是書香世家的少爺,只可惜世事不公命運坎坷,惹莫葉一陣唏噓。
送藥第四天,莫葉幾乎是求著伍書教她武功,伍書當然還是臉一板地表示拒絕。於是末了,莫葉就像一個抓著長輩衣袖不停吵著要糖吃的賴皮孩子一樣,不停嚷著“五叔——”。幸好聚滿尋歡客的東風樓裡夠吵鬧,才不會有人注意到屋頂上那個反覆嚷著單調的兩個字的孩子,但伍書本來面板就不太好的臉卻更黑了。
送藥第五天……
其實,莫葉能利用到,可以在伍書面前糾纏不休卻沒有激得他拂袖就走的東西只有一樣,那就是他的責任心。
夜行人是第一次為一個孩子執行任務,他已經見過莫葉摔碗。而對於這個剛剛遭遇了近乎滅門慘事孩子,他的心中隱有一種顧慮,這顧慮讓他必須陪著她,直到看見她把藥喝完。
他沒有挑選任務的權力,每一年他出任務的次數也不多,所以他必須有耐心。事實上這幾年出任務的經驗積累,已經讓他練出了很強的忍耐心。可現在,他頭一回覺得。這耐心快要在這幾天被消耗完了。…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何那位剛剛去世的大人能有那般溫和的性情;但他同時又有些困惑,心性如此的人,果然不適合在官場生存……
“五叔。你在想什麼呢?”
正當伍書在心中想著這些,並微微出神之際,莫葉地忽然出聲打斷了他地思緒。伴隨著剛才的沉默而慢慢垂下目光的伍書在回過神來後即抬目看向莫葉,他神情上這樣地變化愈發說明,他剛才在思考著什麼,這讓莫葉不禁覺得新奇。
莫葉動了動唇。正要開口,不料伍書先她一步,語氣清冷的說道:“別再求我教你武功了。”
莫葉聞言愣了楞神,轉而在心中感嘆了一聲,這位冷酷先生終於也有不耐煩的時候了。可是他堅持不肯讓步的東西依舊是自己怎樣也撼不動的。該如何是好呢?
就在莫葉也微微出神之際。忽然聽到沉默許久的伍書又說道:“今天我帶了兩件事來,你只能選取一個。第一,你可以得到一樣東西;第二。你可以去一個地方。”
莫葉眼中浮現一絲新奇色。她沒有立即做聲,只在摸著自己的一邊耳垂沉吟了片刻後才望著伍書笑道:“五叔。你什麼時候忽然變得這麼好了?”
伍書臉上神情古怪的變了變。旋即他偏了偏目光,不再看莫葉那充滿探尋意味的雙眸,只將自己的視線投入燈火與夜色糾纏的無盡虛空之中,然後淡淡說道:“這兩件事都與你師父有關,所以它們本就該交給你。與我的意思無關。”
伍書的這句話就如猛然潑進沸湯中的一瓢涼水,莫葉聞言後,目色頓時沉了沉。而伍書似乎是有所預料,所以在開口之間,就將自己的視線別了過去。
默然無語良久。莫葉才低聲道:“我師父還留有東西給我麼?”
“應該不算是他留給你的。”伍書望著夜空。慢慢說道:“那東西是他臨終前一直緊握在手裡的,不過他沒有說要交給誰。然而他逝世後,他在京都最好的幾位朋友都拒絕接收那東西。”
莫葉的眉梢一動。屏息定神說道:“我也不要,我選第二件事。”
伍書忽然轉過頭來,目色有異的注視著莫葉,他心裡隱隱有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