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位厲大人肩負京都守備之責,應該很忙才對吧?不少字”
“唔……”
當莫葉問到最後那句話時,江潮沒有回答,只是喉嚨間發出一個濁音。看他那樣子,似乎是新一番的酒勁上頭了,但當他緊閉了一下雙眼,甩了甩頭後,再睜開眼時,他的雙瞳又變得明亮起來。
看見這雙眼睛中的濁清變化,莫葉隱隱覺得,她剛才那一連番發問的真正疑惑所指,應該已經被江潮看出來了,她的眼眸不由得微微一瑟。
她本以為江潮接下來不會再理會她,或者會敷衍她,可沒想到江潮並未如此,而是徐徐開口道:“莫葉,林大哥不能再總將你帶在身邊了。”
莫葉驚訝失聲道:“為什麼?”
“這一點你應該不難想通吧!”江潮用力揉了揉額角,吐著酒氣的繼續說道:“林大哥的身份已經擺上檯面,有一些大人必須做的事要做,也就必會得罪一些人。然而這一次他把吏部尚書拉下馬,雖然是皇帝親手策劃,但這幾乎等於是捅了馬蜂窩了。那些無主的瘋子也許真會做一些瘋狂的事,你這個時候離他太近,不僅不安全,而且還有可能連累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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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悄上小閣樓
江潮所說的都是實情,而且是出於一種善意的提示,然而他這時喝醉了,說話有些失了分寸,這樣的話落入莫葉的耳中,對她的刺激不可說不小。
莫葉只覺得自己幾乎是窒息了一下,回過神來時,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不覺已經握成了拳頭,掌心微微沁溼。
她忽然想到,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出發之時就已經設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
所以,驚訝的情緒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她暫時壓在心底。握著的拳頭依舊沒有鬆緩,莫葉平靜著面色,開口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做呢?”
“你現在啊……”江潮的眼中開始浮上濁意,聲音有些混沌,“暫時留在這兒即可,這幾天厲大人與林大哥也說起過,似乎是在給你安排新的去處。”
莫葉聽得他說的這番話後,心裡漸漸升起一片涼意。她心裡有個糾集著懼意的疑惑,猶豫了片刻後,終於說出了口:“江叔,那危險是針對我師父,還是針對著我?”
這一問聽來有些饒舌,可的確是能有兩種答案的。
若是有人要針對師父,只要她躲遠些,也許就真沒什麼問題。可這問題要是針對於她,那她就真是個**煩了。
莫葉想起自己在邢家村時,準備離開的前一天與師父的交談過程,心裡一陣愧意上湧。
——可若是她知道林杉帶她來京都的真正用意,以及那個原定目標被更改的原因,不知她又該作何感想呢?
莫葉沒有再說話,此時的江潮卻在開始說胡話,新的一番酒勁上湧,他在椅子上已有些坐不住了。
還好這個時候屈峽從後院廚房走了出來,他看見快要從椅子上滑到地下的江潮,連忙把手裡端著的一碗醒酒湯擱在桌子上,然後扶著江潮,將他往椅子上扶了扶。
屈峽回身去端碗,看見站在一旁神情有些木訥的莫葉,他微微搖了搖頭,對她說道:“葉兒,後院來了個人,帶著的東西應該是給你的,卻不讓我碰,你去看看吧。”
送藥的那個黑衣夜行人來過幾次後,屈峽對他也不再陌生。但是屈峽對那個夜行人的印象也只是侷限在一身黑衣提著藥罐子的人,再無其他。
屈峽很清楚自己不必太多的參與到林杉安排的事情中去,守好這所宅子即可。而那個夜行人還是一貫的不理會任何人,只認定一個目標接收自己送來的東西。
但在今夜,當那如一隻壁虎貼在屋脊上的夜行人看見莫葉後,很快就放下了手裡的大罐子,即刻轉身離去。
莫葉在下意識裡想要喊住他,但顯然他沒有留給莫葉時間,或者說他沒有與任務目標聊天的習慣。
拎著罐子走進廚房,莫葉取出一隻碗和濾布,然後將大陶罐裡溫著的小甕取出,用濾布蒙了甕口,開始給自己濾藥。
之前林杉就叮囑過她,讓她自己動手,而這幾天的藥被那夜行人送到後,便都是她自己濾好服用,在手法上,她已經完全掌握。
可當一個人的行動不需要動腦子時,就容易走神。
莫葉濾好一碗湯藥,捧起碗淺啜了一口,宛如喝粥一樣緩慢,就像是那碗裡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