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也許直到他拆解了林大人的手書,依然還不知道自己正在搬石頭砸同門師兄的腳。”
伍書的話令莫葉心底微微慌亂了一下,但她很快又不認同地搖頭說道:“不,師父說他只有一個師弟。我想,這樣密切的同門關係,相互之間便如有手足之情。小師叔肯定識得我師父的筆跡,不會那麼容易上當。”
“我們找了許多年也沒能找到他,如果有誰先於我們找到了他,並識出他的身份,那此人恐怕也不是好對付的人。至少對於你所考慮到的筆跡問題,他們不可能會考慮不到。”伍書說到這兒頓住,轉言道:“這些都不是我們擔心得了的事,現在還是先好好管管你的手吧!”
他說罷伸手探入窄袖摸了摸,取出一個紙包放在腳邊,然後又拔出綁在小腿一側的匕首,接下來卻是揪起莫葉的一塊衣邊,三兩下就割下一截來。…
“你的衣服比我的乾淨些。先這樣給你包一下,你回去後還是要洗了傷口,再重新包紮一遍的。”伍書在解釋地同時,已經將那一截衣料撕成更窄一些的幾條。他拆開那個小紙包,剛倒出了一些藥粉,就被忽然而來的一陣海風攪得四散開去。
伍書眉峰一動,他再次伸手入袖,又摸出一個小紙包來。這一次,他在拆開紙包之前,先捉住莫葉受傷的右手,拽到自己懷裡,並弓起了背,以此擋去了一些海風的襲擾。
伍書手部面板的粗糙感傳來,他的呼吸也近在額上寸許地裡,莫葉只覺得心緒漸漸窘迫起來。好在伍書包紮手法很熟絡,沒用多長時間,就把她的五根手指全包好了。
伍書將匕首放回小腿側的皮鞘裡,又把莫葉的手放回她膝上,然後他站起身舒了口氣,目露一絲憂色地道:“你以後不要這麼對待自己。本來只是帶你到海邊開解一下心緒,沒想到弄成這樣。等會兒送你回去,不知道該如何向那些女子交代。”
莫葉聽他這麼說,不禁覺得有趣,笑著說道:“你還會在乎她們的想法?女人不過口舌多,但口舌多也就是輕輕幾句閒話,又不會真說得你皮破血流。”
伍書盯了莫葉一眼,目光若有深意思。
莫葉不理會伍書的目光,輕輕活動了一下自己那被包成五個小棒珠的手,把地上已經晾乾了的‘血書’合起放入懷中。站起身後,她又對伍書說道:“伍先生,下次講課之前,能否知會小生一聲?好讓小生準備些錄事筆墨啊!”
“今天我本來是沒打算教你什麼的。”伍書說著,人已經滑下岩石,另一句話隨後傳來,“即便今天我對你說了什麼,也只是今天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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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白碑下葬的原因
莫葉撇了撇嘴,她沒有一絲功夫底子,只能小心翼翼地用一種笨拙的動作從那海邊巨大的岩石頂上爬了下來。看見伍書一直等在石頭下,她心中微覺溫暖。
這個外貌可以用醜陋可怖來形容的青年人,其實心地並不似他那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一樣冷峻。
或許他的面部表情僵硬,是因為他有半邊臉是補上去的原因。
那是一面半真半假的面具,雖然經由以為醫道高人用精妙到離奇地手法縫在他的半邊臉龐上,但它終究比不上自己真正的臉那樣靈活自如。
莫葉忽然忍不住地想:如果不是這樣,如果沒有在幾年前遭遇那山匪劫道,沒有家破人亡,那麼現在的伍書會在做什麼呢?
自從那大石頭上下來後,莫葉就開始在思考這些問題,人也沉默下來,這倒叫習慣了她話多的伍書忽然又覺得有些奇怪。
來到城門下,此時朝陽冉冉升起,陽光漸烈,城門口進城的百姓也聚集了些,排起了小長隊。莫葉和伍書走進入城的隊伍裡,前行速度頓時幾近停頓。
伍書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入城百姓,最後將目光折回來,落在莫葉身上。他看著還在沉默的她,忽然問道:“你不喜歡回去?”
莫葉搖了搖頭,猶豫了一會兒後才開口道:“伍叔,其實我剛才在琢磨另外一個問題。”
伍書隨著進城人群的緩慢移動而邁前一步,便又站住了腳。他聽見莫葉開口,只是側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如她所盼的那樣問那個問題是什麼。
與他相處了幾天,莫葉已經瞭解了一些伍書的性格。即便她對於他的瞭解很是淺顯,但這已能讓她漸漸適應他的沉悶。
只是莫葉此時忽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