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我還不信,這會兒看著你倒不再疑他所言了。”
小薔聞言,驚得從蒲團上跳了起來。
她本來也沒有十分端正的坐在這由草杆一層層編織而成、坐上去硬得恪人的蒲團上,所以這一躍動作倒是利索,與此同時她還訝然脫口道:“什麼時候?”
岑遲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緩緩又道:“他剛剛還對我說了,剛才我與他一齊地那一笑,已經將身後的女施主吵醒了。”說完這句話,他也站起身來。
剛才他與小薔兩人一蹲一坐,相對而視,目光還算持平。此時兩人都站起了身,身高上的差距讓小薔不自覺間即感覺到了一種由需要仰視而產生的心理壓力。
其實岑遲的目光神色一直沒有變,依舊是平靜而溫和的。他以前在相府生活,也極少用那種有壓迫感的目光施於相府下人身上,更是從未以這種態度對近身服侍他的小薔。只是此時的小薔又想起自己的歉疚之處,心思變得敏感起來。
小薔微微低下了頭,懦聲問道:“溪心大師一定很生氣,對我很失望。”
“看你一臉愧疚模樣,就是在為這事兒自責?”岑遲的聲音傳來,語調中似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