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應該感覺很睏倦才對,但她只覺得此時心裡有數種思緒奔跑著,這思緒宛如脫韁之馬。雖然她的雙眼發澀,提示自己該休息了。卻無法控制頭腦中跳動著的諸多念頭。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幾個來回後,不僅仍然沒有睏意,胃裡似乎是那喝下去的一碗藥湯又躁動起來。
莫葉喝這種藥有幾年的經驗,從未像今天這樣感覺不適,但她大約能理解,可能是因為今天沒有按照廖世所書的冊子裡,著重記錄過的飯後再服的醫囑。
想著只差最後一碗藥,就可以不用再服了,莫葉也沒有太擔心這種不適是否有害。但是胃裡翻滾起來,再躺著只會更覺不適,所以她只好起身,在屋裡慢慢走動起來。
今夜的月光,應該比前日伍書帶她去盜書的那晚還更為明亮,但是今夜的天空忽然起雲,明月被遮在雲後,再皎潔的月光也絲毫沒能破雲而出,夜色漸漸變得深沉,如凝固了一般。
莫葉就是想掏出那本貼身藏在懷中的《乾照經》來熟讀一番,做個初步體會,在這樣的雲重夜景裡,也是不能了。
摸索到窗邊,莫葉猶豫著要不要開窗。她覺得似乎是因為沒有月光的原因,屋子裡的空氣也變得有些悶。可是在這樣深沉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