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義的。”
不管怎樣,刨開別人的地冢總是不厚道的事情。哪怕只是鑽了一個小孔進出一下,也很可能破壞了墓地的風水。有些王公貴族的地冢經過高手的佈置,雖說並不可能做到起死回生的效用,但卻有的墓葬成功的將墓主人的遺骸容顏長久的保持下來。可是這樣的風水佈置。但凡有一絲的洩露,則墓主人的遺骸在短時間內加速腐化,能爛到連骨頭渣都不剩。
想必這兩個盜墓的夥計。剛剛出道那會兒,仗著膽子大。這樣破壞性的事情恐怕沒少做。
不過此時岑遲卻不想與他們研究這個,他只是想再一次確定,這兩個盜墓賊的能耐到了何種地步。如果這兩個傢伙能力不夠,待會兒有些冒險的嘗試便要慎重施行了。
岑遲安靜看了這兩個盜墓賊片刻,然後忽然問道:“前朝有個外姓王爵,死後葬在‘石蛟山’,據說陪葬的金銀珠寶折成白銀得有幾十萬兩。因為墓主人擔心死後墓室不安寧,便將珠寶分藏多處,但可笑的是,那塊墓地正是因此,被反覆盜過很多次,不知道你們可曾去過?”
“呃……”這回汪佑民倒是悶聲了。
他不開口,他的老搭檔江砥卻是在目光閃爍了兩下後,慢吞吞開口說道:“先生,你說的是常春王的墓吧?”
岑遲不答反問:“這麼說你們是去過了?”
事實上,“石蛟山”葬有兩位外姓王,其中一人是自封王,另一位王則是前朝皇帝御賜爵位,便是長春王。
不管是官方正式賜的爵位,還是自封的,一個人能把地位做到這種高度,怎麼說也得是手裡有過硬的實力。在盜墓界,這兩位王的墓葬經常被人拿出來聊,也正是源自這兩人的實力。然而關於他們各自的家底到底有多少,卻沒人能摸個大致標準。
不過,在數年前,長春王的墓穴終於被人成功盜入,且後來者無數。經過他們經此途徑所獲的珍寶數來拼算一下,這位異姓王僅這一墓的陪葬品,換成白銀已經超過了三十萬兩。
這對於尋常人來說,的確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長春王逝世後,其後人在短時間內走的走散的散,當初有人懷疑是前朝皇室的操作所致,畢竟就算是御封的王,終究是外姓,不能全信。但當後來長春王的墓穴陪葬珍寶數量流傳開來,人們則又不禁懷疑,長春王的家人怕是主動的散開,為了將來某一天,憑這些積攢的財富,也學一學當今南昭皇帝的壯舉。…
只是可惜了,王家逆襲京都,竟氣勢如虹,一舉拿下江山,並未如某些人預料的那樣,與前朝皇族軍力拼個兩敗俱傷然後被第三者坐收漁翁之利。
三十萬家財,就是再翻一倍,估算長春王積累的真正財產有六十萬白銀,用這些金錢拼出來的軍團,大約也只夠一萬兵卒半年的消耗。不知道長春王家裡管賬的是不是買菜出身,就憑這樣的實力,趁火打劫佔一座城池大約是夠的,但佔下來之後還要守,這又是一筆不小的受益。僅僅用金錢招來的兵卒,忠誠牢靠度很受懷疑,這種傭兵性質的兵卒是經受不起動亂考驗的。
就算王家軍真的在與前朝皇室的鬥爭中受到重創,實力削減一半,就這樣要踩死一萬傭兵仍然很輕鬆。
不管那個已經死去了十幾年的長春王是不是曾有反心,總之從實力上來講。他還遠遠不夠分量去坐那位置,就算是想偷那位置,也夠不著。
他這幾十萬家產埋入他家陰宅,最後還是便宜了活著的人。
岑遲話面上只提了“石蛟山”,盜墓出身的江砥卻直接撥出了常山王的名,看來這事兒十之八…九了。
江砥和汪佑民這倆人雖然生平沒掘到過大傢伙,但總算在這一行混了十來年。聽肯定是聽過的。常山王的墓被首掘後。後頭也往來過好幾夥人,這事兒當然是第一次進去的人收益比較大,但危險也最高。後頭揀邊角的收益少許多,但理論上來說,也較為容易些,前路被人走出來了一條嘛!
岑遲捉準時間的一問。江砥怔了怔,終於點了點頭。但他很快又擺手道:“我們去是去過,但裡面已經沒什麼東西可拿了啊!”
“別緊張,你還怕我打劫你不成。”岑遲微微一笑,然後他思酌片刻。又問道:“我是想問你,應該見過‘蛛網門’和‘離心鎖’吧?”
江砥抓了抓頭髮,很快想起來。嘿嘿笑了兩聲後說道:“我們只看見了蛛網門,聽說那是非常厲害的機關。但是我們進去的時候,那東西似乎已經不起作用了,我們兩個大搖大擺就進去了。”
岑遲淡淡笑了笑,說道:“不動的最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