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東流禁不住的擔憂,這可是他的寨所同生共死過、最後剩下的十幾個人裡的精銳了——
(未完待續……)
1100、同道非道。
1100、同道非道 ,:
1101、探牢
…
“營房必須留人。”岑遲定神看向項東流,緩緩開口,“我是莫葉的師叔,所學所長多有貫通處,不可能叫她留下來。”
“為什麼不在一開始說明呢?”項東流終於開口,問出了他的質疑,“先生,你開始可是與我商議好了,要同往的。”
“一開始說出實情,你可能不會同意。”岑遲淡淡笑了笑,緊接著他收整了表情,認真地道:“放心吧,我會帶他們回來的。”
然,只是這麼輕簡的一句話,並不足矣說服人。
☆東流正待再開口,忽然眼前一花,就見岑遲從衣袖裡摸出一封信遞來,同時溫言說道:“今夜外出的事務詳盡,我並不想張揚,請恕我亦不能向你解釋得太細。這是我的手書,如果我們沒有按時回來,而你們又遇上營地衛兵巡檢,便把它交上去,反之,請不要開啟,待我回來銷燬。”
☆東流注意到信封口烙有火漆,這東西只要拆裂開一次,便會留下裂痕,是為了防止信箋被私拆。
“這……”項東流動了動嘴唇。
’遲見此情形,卻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看了項東流一眼,即使得項東流將已經滑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遲並不是一個相貌英俊的人,除了將全身上下收拾得很整潔,他在相貌上便再無什麼優勝處。嚴格說來,他只是一個有著普通面相的男人。
但就是這樣一張臉,微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寵辱不驚的淡薄感覺,便也叫看著這種微笑臉龐的人心緒略為放鬆。而相反的,當這樣再普通不過的臉孔嚴肅鄭重起來時,卻又恰反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威嚴。
也不知道他平時都把自信之心藏在了哪一處。當他收起這種姿態時,便半縷痕跡也難以使人察覺,但需要拿出來時,即刻就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度。
☆東流默默將信封收入懷中,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衝岑遲點點頭。
“出發!”岑遲沉聲發出指令,出聲之勢忽然有些變了。
他點名出來的這一組六人頓時都是凝了神。然後跟隨著他的步伐走出營房。
但就在這時。前腳剛邁過門檻的莫葉忽然頓足,與此同時還探出手去,拉了走在前面的岑遲一把。急道:“師叔,小心哨崗!”
她忽然頓足出聲,後頭隨行的五人差點就撞了上來。幸好大家也都才邁出一步,皆是一個趔趄。倒也就穩住了步形。
“不打緊。”岑遲側了側臉,隨手撣掉了莫葉那隻抓著他衣袖一角的手。“我已經算好時間了,巡哨的衛隊應該剛剛走過我們這片營地,抓緊時間走吧!”
—葉遲疑了一下,但並未再說什麼。就再次抬步跟他出去。
果然,他們所在的這片營區頗為安靜。這深更半夜的,若非有巡哨的衛隊走過。所有歇進營房計程車兵早已沉睡,白天操練了半天。晚上誰還有閒情逸致半夜不休息,在野外晃盪呢?
不過,莫葉這一行人離開營地之所以能這麼順利,除了因為岑遲白天仔細觀察過哨崗巡邏的規律,且把時間算得極準,這裡還有一點運氣的關係。若是運氣差極了,不幸遇到夜半起身方便的某某士兵,那可就有些棘手了。
摸黑出了營地,來到曠野,眼見背後那零星閃爍的火把光亮應該是照不到了,一行七人裡頭,有六人都不約而同地輕輕嘆了口氣。…
唯有岑遲的臉色依舊一派平靜。
走出了大營地巡哨的視線範圍,莫葉的心絃放鬆了些,心裡那個忍了良久的問題,也終於忍不住蹦出來,她輕聲問道:“師叔,你沒有帶沙漏或水漏,怎麼能把時間摸得這麼準?”
岑遲頭也未回,繼續向前快步走著,與此同時他隨口回了一句:“我在心裡記著數。”
“在心裡記著數?”莫葉將岑遲的話重複了一遍,接著便微微蹙起眉頭,心中疑惑道:這是怎麼個記法?
“時辰是有規律的……”岑遲頓了頓聲,似乎不想在眼下這個環境裡對莫葉的問題多做解釋,然而在沉默了片刻後,他想到莫葉的特別身份,終是緩了緩心緒,耐心地接著說道:“閒暇的時候,我數過水漏一刻時的滴水數量,按照這個標準來數,就算在完全漆黑的環境裡,也能摸索出時間的推移。”
他這話一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