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辨出,身後差點被她踩到腳的那個人。正是在城中如影隨形禁錮了她兩天一夜的那個年輕殺手。此人只用兩天短暫時間,就把她認識的人全部騙得團團轉。她豈能不對他芋深刻?!
好不容易在伍書的幫助下脫離此人的掌控,莫葉真的很畏懼再落入此人手中。她本能的又加快腳步,想離後面那人遠些,卻差點又踩到前面那人的腳後跟。抬目遠顧。因為她之前的走神,本就與她走著間隔了一段距離的伍書,已經離得更遠了。
就在這時。背後那年輕殺手的聲音又傳來:“我還沒有膽大到,在這裡就敢對你動手。”
聽了這話。莫葉忽然又回過神來。對啊!這裡可是帝京都城的甬道,就連師父都要忌憚一分,僅憑一個殺手,任他武功再高,也不是都城守衛軍的對手。他若敢在此處作亂,豈非自找麻煩,並且這麻煩還將是會無窮無盡展開的麻煩。
莫葉很快又想起了三年前自己走過這條通城甬道時的一個記憶片段,忍不住要抬頭往上看。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自己的頭被人從後面伸來一掌拍了一下,出自本能反應,她又將頭低了下來。與此同時,那個殺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要東張西望,我可不想無端被你拖累。”…
聽了這話,莫葉心裡隱隱一陣刺痛。
曾經,她最不想拖累的人因她遭受重創,至今生死不明;而現在,如果能成功的話,她真想利用一切外力,儘可能的“拖累”身後這個似乎怎麼也甩不掉的殺手。
“不要想著玉石俱焚之計。”背後那殺手的聲音忽然又傳來,“領你出城的那個男人還沒走出去。”
莫葉怔了怔,垂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的確,若是她想在這兒引起事端,必定會連累到伍書也被拘被查,而憑伍書至今半隱蔽的身份,是經不起這樣折騰的。至於那個殺手,以那矯捷如脫兔的身手,在光線昏暗的城門甬道中,城衛能否捕捉到他,還存在極大的懸念。
現在的莫葉,還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去賭通城甬道里這個成敗。她不知道那個殺手的武功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她也並不熟悉城衛的行動速度,在這樣兩邊都是一片混沌的處境裡,她沒有信心去賭。
如果要賭,她只敢賭自己。在出了甬道的那一刻,是走在最前面,已經與自己拉開較遠距離的伍書回援得快;還是身後這個殺手快人一步的發動襲擊;又或者是,自己閃避得夠快,爭取拉開一小截時間差,以獲得伍書的成功回援?
莫葉腦中諸多頭緒在快速交替,耗神過甚,未免疏忽了肢體行動。她向前走的腳步不知不覺又慢了下來,直到腳下又踩到“一塊”有些柔軟的疙瘩,她才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又踩到身後那個殺手的腳背了。
“尋常人走路,都是容易踩到前面人的腳,你卻是逆常理而行。這麼短的一段路,你已經踩了我兩次。”背後如影隨形的殺手似乎笑了兩聲,“小葉,我忽然又發現了一個你很有趣的地方。”
莫葉聽著他對自己使用的那個稱謂,心裡頓時一陣嫌惡。每當他稱她為小葉時,便讓她想起,他冒充了她未婚夫的那件事。為此,這個傢伙竟然還偽造了師父的筆跡,還騙過了那麼多人,莫葉對此最為厭憎。
抑制不住的厭惡令她忽然心生一絲惡念,忽然加快了些腳步的往前走,等到身後那個人的步履節奏跟了上來,她便又突然一慢。腳後跟重重踩下!
背後似乎傳來了一聲冷哼。
卻不是莫葉預料中的那種吃痛悶哼。
那傢伙,居然躲過去了?!
莫葉沉默著皺了皺眉,緊咬著下嘴唇不做聲,心裡有些事敗後的羞恥感,但更多的是憤怒。她真想憑那一腳,將那殺手踩成瘸腿,哪怕只能讓他瘸十二個時辰也好。用一天一夜逃離這座城。莫葉自信自己還是能做到的。
但在踩空的那一剎那,她又必須承認現實,就憑這點女兒態畢露的小伎倆。就想扳倒一個刺殺經驗豐富、神經極為敏感的殺手?這簡直就是一時的做夢般的奢望。
一時的輕鬆美夢被現實打碎,莫葉雖然有些氣惱,但她繃緊的神經又清清楚楚的在時刻提醒著她,此時不是賭氣的時候。立即再想辦法!
好不容易脫離了此人的掌控,莫葉絕不甘心再次落入他手中。
然而就在莫葉再次鼓起勇氣。想要伺機而動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身側有輕風掠過,似乎是有人從旁邊擠到了前面。她定睛細看,心裡不禁一陣猛跳……
正是那個殺手!
他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