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岳家莊的事情,洗漱後準備回宗門時,忽然接到的直接任務。施宗門令的正是伏劍師叔,估計他很快也會到這裡來了。”…
聽完烏啟南的敘述。折劍摸了摸自己那新長出一片胡茬子的下顎。淡淡說道:“那可真就不是巧合了,小孫跟你接到的事項基本一樣。”
烏啟南心下了然地點點頭,側目看了一眼已經擱下糕點碟子,並向自己走近一步的孫謹。他忽然想起一事來。轉頭問向折劍:“師叔。小凌的傷養得如何了?”
只這一句話,折劍就聽出了他真正想知道的答案,直言說道:“他恐怕不能來幫你們了。”話剛說到這裡。他彷彿想起什麼來的頓了頓聲,接下來再開口時,語氣中就有了一絲自言自語的意味,“既然這一次的宗門召令是伏劍施發的,那麼如果凌厲沒有出霧山那趟子事的話,伏劍定然是要將他也叫上的。可這樣一來,這事情就有些玄了,能讓他把你們三個都找來才肯宣佈的任務目標,究竟是什麼大人物呢?”
“這……”
“什麼?”
聽了折劍的一番揣摩,孫謹與烏啟南兩個年輕人皆是神情微怔,齊聲問道:“他連你也沒有告知麼?”
按照屋內這三人所在宗門的行事法則,在一般情況下,宗門會為每一個殺手加派一個接應人,接應人的任務要麼是清掃事後痕跡,要麼就是在事敗時行使滅口職責,以確保事敗的任務不會牽連到宗門的穩定。因而對於殺手每次將要行使的任務資料,接應人即便不會直接參與其中,也有獲知詳盡的資格,並且接應人往往會先一步得到這份資料。
半個月之前,折劍還是凌厲的接應人,凌厲出事後,折劍轉到孫謹這邊,仍然作為接應人的他當然有資格拿到這次地點在京都的任務資料。若算起輩分來,折劍與伏劍還是由一位師傅教出來的平輩,可孫、烏二人實在難以想象,為什麼伏劍會連折劍都瞞得這麼緊。
而如果一定要這兩個年輕人琢磨這件事裡頭蹊蹺處的誘因,他們只會再一次想到同一個地方,那就是折劍伏劍兩位師叔之間持續了十多年的矛盾。
這兩個人對平輩的師兄弟都很友好,就連對輩分以下的宗門弟子也比較的照顧,但只要這兩人碰到一起,那種友好關係定然瞬時消散。孫、烏二人,包括宗門中與他們同輩的弟子,在進入宗門後,對這兩位師叔的記憶裡,有一大半的印象就是伏劍對摺劍的惡語相向,以及折劍雖不還口,卻多以一種輕蔑意味還向伏劍的淡笑。
可是這兩人的矛盾持續這麼多年,至今還沒有誰清楚知道,這矛盾的起因是什麼。
但不管折劍與伏劍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伏劍也不該將這種矛盾牽扯影響到宗門的規矩上來,這可是犯了宗門大忌。倘若折劍是個心窄舌長之人,只要他立即將此事向宗門回稟,恐怕伏劍很快就會被宗門執法堂長老帶回去,關在那處起於平地的鐵牢,吃上幾個月的風掃雨淋。
折劍望著孫謹、烏啟南這兩個年輕人齊齊投來的目光,他怎會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哪怕伏劍的脾氣再焦躁,怎麼說也是教授了這倆小夥子一身本領的人。
無聲一嘆,折劍臉上重新現出淡淡笑容,慢慢說道:“雖然伏劍這傢伙有時候真是太不地道,但這麼多年了,我哪一次沒有讓著他?假使我真的想跟他擰著來,豈不早就打起來,哪有你們倆小子勸架的份。”…
“折劍師叔,你與伏劍師叔之間……難道真的曾有過仇怨?”
聽到折劍主動說起他與伏劍之間的事情,雖然在恩怨這一問題上表達得比較隱晦,可這在孫謹眼裡看來,則是個機會,所以他終於忍不住,連忙快語提問一聲。
除了孫謹自己,這個問題其實也是宗門之中,許多與他平輩的弟子都想獲知詳盡的疑團。
他們所在的宗門雖然做的都是無比冷酷之事,但宗門內部卻是非常的團結,因為他們行使的任務或而詭絕莫辯,或而充滿兇險,這便非常考驗幾個人的合作默契。也是因為這一點,宗門中所有的弟子都被灌輸過一種品格,無論是對於普通人的日常生活,還是像他們這類人的辛勤需求,這種品格都是積極且必須擁有的。
以前宗門中也有人向折劍問起過這個問題,據說提問者往往被口頭教訓得很慘,答案當然也是不會被問得的。所以對於第一次向折劍問出這個問題來的孫謹而言,他此刻的心情其實非常緊張。
而在孫謹的話音落下時,折劍微笑著的臉果然沉了下去。
孫謹與烏啟南兩個年輕人的心也一齊微微下沉,他們無法想象、也難以接受平時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