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但退燒的速度卻是極快的,即便折騰也不過是一個時辰左右的事情。
但現在廖世走了。
一點小岔子,即可叫所有知情人擔心一夜。
陳酒回顧著自己在昨夜守候時的種種擔心,以及對今後如何安穩度過的重重憂慮,不自禁地就抓緊了被子邊沿,擠成一團皺花。
而就在她心頭諸多思緒如潮水般起伏碰撞時,她就看見林杉走到挨西牆擺的小桌旁,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已經涼透,但他並不以為意,端起來就喝。
陳酒忽然就又自床上坐起身來。
聽到動靜,林杉側目看去,端著茶盞抬至半空的手微微一滯。
望見陳酒臉上一陣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說道:“雖然昨晚只是醉在酒氣,但今晨醒來也會覺得口乾舌燥,居然與宿醉無異,真是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
因為傷病纏身,林杉至少已有三年滴酒未沾,而若論醉酒的經歷,似乎就更遙遠了。
早年他化名隱居鄉野,並不真是在禮正書院做個賦閒教書先生,那時的他有著比現在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