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熾沒有看清她剛才微微垂著的眼眸裡那股森冷,只以為她此時身體上有什麼不適。儘管他才是真正處於身體不適的狀況中,剛才就是忽然被胸腹間一陣鈍痛給擊醒的,但他不喜歡躺著說話,便撐身坐起,注視著妻子,關愛問道:“婉兒,你怎麼了?”…
蕭婉婷連忙走近一步,扯過榻角一隻軟墊,墊在丈夫背後,然後再次在御榻旁蹲下身。
她微微仰起臉承著丈夫投來的關切目光,可憑她此刻的心境,卻有些不認為那是關切,而是一種探問。她不知道王熾是什麼時候醒的,自己剛才的心思流露有沒有被他看到,所以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怎樣的回答才是最自然的。
考慮到皇帝這次來南院情況有些特殊,不是為了與某個重臣密談,而是身體微恙需要休養,在御醫診斷完畢後,多年做著侍奉主子的宮中奴僕們機敏的給內室所有燈臺換上了淡黃薄紗質燈罩。室內光線頓時柔和起來,但也使得室內環境看上去有些如隔薄霧。
靜靜對視了片刻後,王熾柔聲說道:“若有哪裡不舒服,不要耽擱,御醫就在南院。”
蕭婉婷明白過來,王熾誤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