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卻又做事嚴謹者,看來好女子都被阮家小子搜去了,不止是莫姑娘。葉家正名兄那位多麼寶貝的女兒,也被他給拐跑了,真是羨煞旁人。”
坐在餘用側後方的許二聞言忍不住乾咳一聲。
餘用回過神來,連忙致歉:“冒昧了,冒昧了……”
對於在感情經歷上還一片青澀的年輕男女來說,餘用剛才那番話裡的“搜”“拐”二字實在是用得有些不雅。莫葉聞言也是眉梢微微一跳,但見餘用忙不迭地道歉,她只覺得說不上什麼了,有些牽強地一笑了事。
眼見餘家的事情也已辦得差不多了,莫葉沒打算再多作停留。凡事要分輕重緩急進行,手裡還有兩張帖子要送出去,怠慢不得。
當下就與餘用作別。莫葉自桌邊起身,便要離開。
然而她還沒走出幾步,又被餘用忽然來的一聲喚給喊住了。
莫葉轉過身來,就見餘用一抬手使了個手勢,支走了許二,他的臉上神色微凝,似乎有什麼事想說,又心懷顧慮難言。
“餘伯父是不是遇上什麼難辦之事了?”莫葉想起餘用剛剛登上樓來那會兒,臉上似乎也有這種凝重情緒。意識到事態蹊蹺,頓聲片刻後。她又輕聲問了句:“若有什麼地方小女子能幫得上,餘伯父儘可直說。小女子雖然不才,倒能自信做好跑腿帶話這份差事。”…
莫葉推敲出來的一番話似乎正好撞上餘用的心事,他聞言微怔,之後很快又是釋懷一笑,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個提醒,不知該不該由余某來說。”
提醒?
莫葉將她自餘用話裡挑出的一個詞默然在心裡重複了一遍,表面上雖然一言未發,但眼神中已有質疑浮現。
餘用注視著莫葉的雙眸,稍許斟酌過後,他緩言開口說道:“近段時間,關於帝京,除了商界的事,阮洛有沒有對你說及別的事情?”
雅舍內的言前稱謂第二次發生改變,隨著餘用開始直呼阮洛名諱,莫葉也已經明顯感覺到,她剛才察覺的事態之蹊蹺漸漸變得有了嚴峻味道。
“近幾日義兄除了忙於商事,便只有操心加冠大禮的事情了。”與剛才面對許二時的態度不同,此時的莫葉雖然也相當於什麼都沒說,但確是實誠回稟。
“這不對啊……”餘用納悶地抬手捋了捋下顎短鬚,沉吟著道:“實不相瞞,在回這裡之前,餘某受陛下傳召,入宮談了一些事情。”
餘用這話一說出口,莫葉眼前頓時浮現出剛才許二詢問她時的眼神,以及在窗外街上跑步前行的那一長隊軍士的身影。
——難道京都真的要發生什麼大事?
“也許陛下肯定還是要傳召阮洛談這件事,只是擇時先後的問題。”餘用慢步行至雅舍門口,將門輕輕關上,輕聲接著又道:“你應該知道,經商的基礎就在於時局必須穩定。雖然也曾有靠國難發財者,但那就如行走於刀尖上,雖風景獨佔,卻左右都是懸崖,稍不留神就會墜落,所有家資淪為別人所有。這種商道並非正途,難得走遠。”
莫葉有些難以相信地失聲問道:“餘伯父的意思是,時局要變?”
“這尚且還是未確定之事。”餘用抬起沉思微垂的目光看向莫葉,“要打仗了,只是戰地離京甚遠,我等京商本來可以不必擔心,然而今天陛下卻傳召了在下,叮囑做好準備。”
………(未完待續)
(907)、不一樣的親疏
…
最近京都一如往日那般太平,所以莫葉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餘用此時說的戰事。不止是她,想必在現在京都的這種寧和環境下,這件事說給別的城中居民聽,也是難得有人可以立即接受。
然而戰事於外消耗的是軍士武力器械,於內損耗的實是國力財庫,聽餘用所說,陛下此次傳召,是囑咐京商做好準備,如何準備不言而喻,這事又不像是假。
看著莫葉臉上那種明顯還接受不得的表情,餘用也沒打算再就此事贅敘,只在接下來說出了自己對於此事真正顧慮的地方:“陛下叫我只管揣著他囑咐過的事,勿論別人,他自有別的安排,所以我本不適合做這個傳話人。但餘某實在有些擔心,得知陛下似乎還未傳召阮洛提及此事,餘某愈發放心不下,就擅自主張了。”
話語微頓,他才接著又道:“你是阮洛身邊近人,我也只是對你才會說這些話。你且注意,近幾天如果陛下也召見了阮洛,你就當餘某沒說過今天這番話,若未召見,不論是不是陛下事務繁忙忘記了,還是確有什麼別的安排,希望你會斟酌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