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吃了好一頓板子丫鬟小玉。說是丫鬟,她實際上相當於葉正名精心挑選。照顧同時也是監督葉諾諾行止半個家姐。…
微頓之後,她勉強一笑,又道:“小丫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
簡單一句話,卻使葉諾諾落下淚來。
小玉比葉諾諾年長几歲,因為家裡生了大變故,幾年前她便要獨自討生活。孤身弱女為求生存,要面對深沉困苦,時刻都要謹慎小心,察言觀色。歷練得多了,她心思也比同齡人玲瓏許多。所以她不難猜出此時葉諾諾是為何而落淚。
雖然臀部和後背被木板打過地方仍火辣辣地疼,可她心裡卻泛起一絲溫暖柔和。正因為吃了太多苦,她才知道現溫飽生活何其珍貴,不僅慶幸自己能遇到葉家老爺,也時刻對自己說。要好好用心服侍這對葉家父女。從受罰那一刻起,她就沒有後悔過替葉諾諾承擔責罰,此時見葉諾諾自責落淚,她加不會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值得地方。
人就是容易感情用事動物,弱點此,特點也此。
“別哭了,我沒事。也不會怪你。”小玉走近葉諾諾一步,以單手掌燈。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帕子,幫葉諾諾拭了拭溢位眼外淚水,然後又說道:“咱們還是想想以後怎麼辦吧。聽說這次朝廷查什麼罪證,太醫局已經有兩名御醫受罰。也不知道老爺回家這幾天哪裡也沒有去,是不是受了什麼牽累。”
捱了重責還擔心家主處境。葉諾諾聞言鼻子一酸,差點又開始掉眼淚。
“唉!不提這個了,我們先去看望那位病人吧!”小玉見葉諾諾情緒不對,立即掐斷了這個話題,末了她有些挑逗意味一笑說道:“你個鬼靈精。算你運氣好,碰上這麼一個人。否則老爺傢什麼都不做話,注意力全落你身上。那時就算我懇求他,你少說也得吃幾下板子。”
葉諾諾聞言,眼中雖然還含著淚,眼角和嘴角卻是翹了起來,心中暗念道:小玉姐姐好生聰敏。什麼小心思都難逃你法眼。
被人猜中心事,多多少少容易感覺窘迫,所以葉諾諾聽小玉說完那番話後,她未再發一言。她這樣基本上等於預設了小玉一番推測,但也沒有繼續再這個話題上推波助瀾。
小玉本意是要替葉諾諾端托盤,她認為即便葉諾諾拿她當姐姐看待,兩人之間還是有主僕之分。所以事務輕重付諸兩人身上時,也當有別。然而葉諾諾念著她身上有傷,堅定拒絕她這份心思,只許她掌燈,終她只得作罷。
兩人並行迴廊之間,走出了一小段路後。葉諾諾忽然開口道:“小玉姐姐,說來今天這事也是有些巧合。你以前沒見過她所以不知道,其實我帶回來那位病人,正好是上次我與公主一同掉進衛河時救了我們那人。那時我還以為她是男孩,還罵了她是趁人之危好色之徒。沒想到其實她也是女孩子呢!”
小玉聞言側過臉來看向葉諾諾,愈漸昏沉夜色蓋不住她眼裡已升起濃厚好奇意味。然而她聽那番話後,想到一個問題卻與葉諾諾不同,這也正是她非常好奇原因。
“好色之徒?她從水裡將你和公主救上來,還能做什麼別事?”話剛到這兒,她忽然以舌尖抵著門齒,輕輕‘嘶’了一聲。這並非因為走路動作牽動背後傷痛,而是因為她又想到一事,就聽她很又說道:“我記得那天你跟我講經過時,說救你人有兩個,莫非是另外一人意圖不軌?”
“咳……”葉諾諾連忙乾咳一聲,打斷了小玉猜測。…
哪怕那位姓莫姐姐是女孩子,現再想起那天衛河發生事,仍叫人感覺尷尬。
管她是醫師之女,能從醫技這方面客觀分析和理解那天那個少年做法有其必要,但是,若讓其他人知道身份尊貴公主,未出閣之前就與陌生男子有了肌膚之親,被碰到還是那要命唇上一點朱,不知道這將鬧出多大動靜?
這個話題還是不要深究下去了吧?都過去了……
“都是誤會、誤會。生死掙扎之際,難免會有碰觸。比起救命之恩,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一聲乾咳之後,葉諾諾自然要做出一點解釋。但解釋完畢後,她又面色一冷。發狠話說道:“要真是被佔了便宜,以我性格,怎會不讓對方嚐點厲害,只會自個兒藏掖著找人傾訴掉眼淚?”
幸好自己一不留神說漏了嘴物件是小玉,否則還真難打圓場!
小玉果然沒有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並且還十分配合打趣一聲:“誰敢惹你啊!”
就此,這尷尬事兒便略去不再詳談。
走進了後院安置莫葉廂房,葉諾諾還未出聲喊,略顯羸弱油燈火光映照下,平靜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