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熄滅,是兩個提著燈籠的宮女從太醫局那邊請御醫過來了。
御醫朝德妃、皇子行過大禮後,德妃便暫時從榻邊離開,坐去桌旁。一個太監搬來一把圓凳擱在榻邊,太醫坐了過去,從藥箱裡取出一個軟絲囊,墊在王泓伸出的手腕下,再才搭上兩根手指,開始診脈。
只過了片刻工夫,診脈結果便出來了,御醫的答覆與王泓剛才說的所差無己,無非就是要多休息靜養之類的醫囑。
其實像這樣的醫囑,王泓從小到大在御醫那裡已是聽得滾瓜爛熟,幾可倒背。為什麼不同的御醫對他地診斷卻能如此口徑一致,他心裡大約也很清楚,困擾他多年的體弱之症,實際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不足之症,體質基礎出了問題,什麼藥的輔助力也是不夠的。
御醫開了一道補養方子,一道安神方子,便準備拜別離開。
德妃看過了那兩道方子之後,就攔了那御醫,質疑說道:“這樣的方子,皇子平時就常常服用,可醫官仔細看看,皇子虛汗發燒,豈是這兩道普通方劑可以治療的?醫官是否疏漏了什麼?”
御醫聞言遲疑了一下,轉眼又將王泓仔細觀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