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不過是在她心裡擦亮了一點火星。
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或許直到現在。白桃連自己也都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心火可以燒得那麼快!
其實在每一個女子心中,都埋藏有這種火的種子。只是白桃心中的火種,似乎是恰在阮洛住入宋宅時被點燃。而心中從未著過火的空間裡,一旦點燃,火勢不可謂不猛。
然而可能是因為這把火不是阮洛主意去點的,所以他絲毫無法體會白桃的心境,還有些覺得她跑來葉府是多餘的行為。只不過因為阮洛性格溫和,這種不太好的感覺只是擱在他心裡,絲毫沒有對白桃表露出來。
但是不表露也不代表就能接受,當阮洛看見白桃跟著他出了房間。他遲疑凝神了片刻,便停步側身望著白桃說道:“白桃。我在這邊,其實也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宋宅那邊的事,我一時無暇打理,還得有勞你一人照顧。在近段時間裡,大管事怕是回不來了,宋宅那邊可離不開你。”
這話在旁人聽來,似乎滿是器重之詞,但白桃此時眼裡最重要的事只是阮洛,所以她在聽完這番話以後,誇讚的意思倒沒聽出多少,只是很清楚的聽出,阮洛在招她回去。
這已不是阮洛第一次“趕人”了。
可是白桃心裡雖然不樂意,口頭上卻又找不出反駁阮洛的話。她躊躇了片刻,終是隻能應諾一聲。
在與阮洛分開後,將要邁出葉府大門時,白桃漸漸冷靜下來,很快她也想到了莫葉,以及莫葉遺落的那個小白瓶子。
怎麼自己在離開宋宅到了葉府後,莫葉那丫頭這麼快也過來了呢?
一念至此,白桃下意識伸手探入袖中,卻摸了個空。
白桃的心緒微微一沉,但又很快浮平:料那丫頭也沒有隔空取物的能耐,估計是自己一不留神,又遺落在了什麼地方,總之那丫頭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身上。至於那小瓶子,能找回來最好,找不回來也無妨,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東西。
只是關於阮洛的事,要不要去跟她解釋一聲?
想到這裡,白桃轉身朝府內看了一眼。
陪送莫葉來葉府的楊陳,此時也正順路要再陪送白桃回宋宅,見白桃忽然停步回頭,楊陳隨口問了一聲:“還有什麼事忘了麼?”
楊陳並沒有動什麼心思的一問,倒使得白桃忽然心生一種想法:是啊,剛才自己是忘了對莫葉說阮洛的事,也等不及自己都跑來葉府了。只是自己也沒說不告訴她啊?是她剛才那會兒在洗澡,又不要旁人近身,自己才將這事暫時擱起,擱著擱著就忽略了……
但自己絕沒有故意瞞著她的意思。
白桃也知道,莫葉有王哲的特別囑託在身,所以關於阮洛的事,她有權在第一時間瞭解全部。
所以儘管自己沒有向她轉告楊陳的話,她還是能來得那麼快,想必是主動去問過楊陳了。…
而此時楊陳也一定有了指責自己的意思,指責自己瞞著莫葉?
白桃看向楊陳。忽然一笑,說道:“我覺得我應該向莫葉道一聲歉,因為我沒有及時把你帶回來的話轉告給她。我應該跟她一起來的。而不是留她在家,自己一個人過來。”
楊陳能感覺得到。白桃臉上的微笑,綻現得有些突然。她在微笑之前,明明有些深思的意頭,不似太輕鬆。
但他沒有深究這些,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馬伕,或許是該有點防人之心,但這不表示自己要主動去與人計較。
楊陳也是微微一笑,心中所思到了嘴邊。也已是轉了幾圈,簡略得只剩一句話:“我們現在已經走到大門口了,白姑娘與莫姑娘的事,擱到明天說也不遲吧?”
白桃聞言,速度極快地凝了一下神,然後笑著點點頭:“也是,那就明天再跟她說吧。”
……
莫葉擁著葉諾諾,靜默等著她哭了片刻後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勸了一句:“諾諾,別哭了。再這麼哭,你的眼睛會哭壞的。”
莫葉也不知道勸慰人應該說怎樣的話,她沒有多少這方面的經驗。稍微擅長一點的,只是直言問題的根源。
但一想到眼睛會瞎的問題,葉諾諾還真就止住了哭聲。不過,她只是平靜了片刻工夫,很快就又淌下淚來,同時還嘶聲道:“瞎了便瞎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莫葉聞言大吃一驚,她實在難以想象,平時那麼活潑開朗的葉諾諾。會忽然就變得這麼消沉,說出這樣喪氣的話。
“你在胡說什麼?”莫葉忽然握住葉諾諾的雙肩。將